……玩物么? 听到这种侮辱性的描述字眼,沈潜微微挑了下眉,竟也没有感到多么意外。 他甚至还有多余的心思从那代表着“不高兴”的冷淡倨傲和漫不经心语气中,听出一丝得意来。 门内依然喧嚣嘈杂,他静静地站了几分钟,没有再敲门,转身下了楼。 秦子熠应酬回家的时候,绵绵的秋雨已经停了。拉开车门下车,瞬间萦绕周身的空气潮湿冰凉,才不过十月中旬,就已经露出了寒冷的端倪。 飒飒秋风中,他乌黑柔软的短发被吹的凌乱不堪,却丝毫不能影响这是个绝顶大美人的现实。只不过,此时此刻,美人的薄唇抿成了一线,漂亮的眉毛紧紧皱着,不耐烦三个字几乎化成实体写在了脸上。 走出几步,想了想,他又停下来,一把扯下身上混杂着烟味酒味香水味的风衣外套,随手丢回了车里。 那群富二代狐朋狗友们,搞的他浑身乌烟瘴气也就罢了,居然还想鼓动他参与他们无聊的娱乐,彻夜不归。 不知道自己还要给家里的那位以身作则吗! 直到进了家门,看到明亮的灯光与熟悉的人,房子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表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沈潜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茶几上支着的一个平板电脑,偶尔伸出一只手去划几下屏幕,身形挺拔俊逸,表情冷峻专注。一条肥嘟嘟的灰色阿拉斯加卧在他旁边,毛绒绒的狗脑袋和前爪搭在他腿上,正吐着舌头一脸傻白甜的享受着被挠下巴的乐趣。 沈潜听见开门的动静,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只略略抬了抬眼:“你回来了。” 阿拉斯加抖了抖耳朵,扭头看了门口的男人一眼,扫扫尾巴,象征性的呜呜了两声。 一点儿都不热情。这一人一狗,真是越来越敷衍了。 秦子熠心中升起一丝警觉。都说七年之痒,他们这才两年,不会就痒了吧? 在门口的鞋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拖鞋,秦子熠站起身,冲客厅喊:“我拖鞋呢?” 肥嘟嘟的大狗又甩了甩尾巴,不看他,只张望别处,假装根本听不懂他在嚷什么。 沈潜在狗头上揉了一把,沉声喊道:“乐乐。” 阿拉斯加这才跑到自己的窝里,叼出了珍藏的拖鞋。然后又飞快地跳回沙发上,把狗头伸到沈潜手下求抚摸求表扬。 沈潜顺势又在大狗下巴挠了挠,问秦子熠:“外面还在下雨吗?” “已经停了。不过看样子晚上还有雨。”秦子熠把拖鞋换上,大步走进了客厅。 沈潜抬头又看了他一眼。 秦子熠出门时候穿的风衣外套不见了,身上只剩了一件单薄的衬衫。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