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睁开眼睛,身上只有轻微的酸软,也没有欢爱后的黏腻,景筠猜测,定然是他又趁她睡觉之时替她处理过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情不自禁浮现出幸福的笑容,她藏在被子中低低的轻笑出声,却被五感灵敏的男人抓了个正着。宇文兰撑着胳膊,宠溺地看着乖巧地靠在他胸前的少女,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同时朝着她的耳边靠近: “姐姐在被子里偷笑什么,嗯?”晨起的男声带着情事后特有的沙哑,听起来格外地撩人。 她的耳朵不知是被男人滚烫的气息喷的染上了霞色,还是此时不恰事宜地忆起了昨夜记忆中最后的画面,让她后知后觉感受到了迟到的羞怯,只是轻微的言语逗弄就让少女的脸上一片通红,“我哪里有笑,是阿蓠你听错了。”可她却还是嘴硬的反驳。 “不是阿蓠,是夫君。”宇文兰认真纠正她,景筠也不甘示弱反问道:“那夫君为何要叫我姐姐,明明你比我大几岁,是个老男人了。”不知是何种心理,此时的她就想在这场幼稚的口角角逐中赢过对方,所以有些口不择言,不知这个词竟惹得对方生了气。 宇文兰冷下了脸,也沉了声音,他将背对着他的少女掰过来换了个面,让她的脸面对着他,问道:“娘子是嫌我年纪大,比不上更为年轻的了吗?” 少女见到他突变的脸色有些怔住,且听完他的话也并不明白他所说的意思,眼神迷茫,宇文兰心中感到一阵无奈,他缓缓了脸色,顾及到自家小妻子的情绪,叹了口气补充道:“床上,娘子是对我不满意吗?” 景筠听到他的补充后才恍然大悟,心中大为震惊之余,生怕他胡思乱想牵扯到无辜的其他人,连忙摇头否认,“没有的,阿蓠,我最爱最爱的就是你了,怎么会对你不满意呢!”尽管表白的话说出有些不太自在,但是为了安抚男人的情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生怕自己说得不够有说服力,又忍着羞耻补充了一句:“你的技术还有些过于的好了。” 尽管后面那句景筠放低了声音,但还是飘进了男人的耳朵,听到了自己女人的肯定,他心中的怒意得到了缓解,实际上他并不是在生她的气,他也是在气自己。关于她身体变成这样的原因他如今还没有与她解释,他昨日并没有做到底的原因她也没有多问,反倒是十分理解地主动取悦他,宇文兰眼神复杂地看着努力哄他开心的少女,心中滑过了不忍与怜惜,他伸手将她散乱的发丝勾到了耳后,再度柔了柔自己的声音: “筠儿也很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对不起,方才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你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景筠摇头,她不是为了不叫男人担心而说谎,她是真的觉得今天的自己要以往的状态都好上不少,用一句不恰当的词语形容,就像是重症之人的回光返照现象,?但是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还没有破败到如此程度,她不过是胡乱想想罢了。但是景筠不会想到,她当下的一个玩笑猜想,在不久后竟会灵验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给了她和他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两人都措手不及。 ...... 两人换好衣物洗漱完毕之后,宇文兰提出回到药心谷向九思辞行,景筠也说想要回去取走一些东西。男人听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说他在带她来之前就已经替她将所有的东西都理好带走了,好奇地询问她还需要带走什么物件。‘ 然而面对男人的问题景筠选择逃避,向他卖了个关子:“秘密,等我拿到了再告诉你。” 她既然这般说,宇文兰也没有办法,他虽然不想两个人之间存在着秘密,但也愿意给她一定的空间,实际上无论在太初界还是药心谷时,景清逸和九思都劝诫过他物极必反,不可太过于执着于眼前,他当时表面听从,心里却对于这番言论嗤之以鼻,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自己,这是他自小生活经历所带给他的根深蒂固的想法,能放手做到现在这般,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同样不喜欢隐瞒少女,之前虽然对她有过欺骗,但他同时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现在被他隐瞒下的这件事,他想,是该找个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