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宇文兰走后她自己发现的。 景筠在院子中来回踱步,手中拿着少年送给她的百花镜,她尝试过通过百花镜与对面的人说话,但是镜子对面却没有一点回音。空荡的院子在男人走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景筠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房子的主人李成德和他的女儿阿婵都不见了身影,此时的她呆在这没有人气的地方心中莫名泛上来一种恐惧。 她原本想出去院子看看村子中的情况,即使这种行为并不被男人允许,但是她意外发现,她竟然走不出去这个院子,院子的周围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阻挡住了她的去路。正当少女慌乱之际,镜子的对面传来了人声,是宇文灏在呼叫她。 ...... 在镜中景筠与少年形容了她此时的情况,宇文灏接收到来自对方的信息后,眉间渐渐锁紧,这个村子果真是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小的变故,即使心底泛起担忧,但是他告诉少女冷静下来。 “小师妹,你先呆在院子里不要害怕,我现在就赶回去。” 少年让景筠随时与他保持联络,而他也加快步伐赶回了李成德的小院。 ...... 另一边,昏暗的地宫中,宇文兰依旧与黑袍两人对峙着,殿内的熏香扩散充斥到里面的每一个角落,就算只是停留片刻,里面之人的衣物上都染上了熏香浓郁的味道,但是显然点香人并不觉得,不适的只有宇文兰一人。 “弟弟”在听到对方诉说的故事中他抓到了这样一个重点,在当年他生母离开宇文府后,从宇文阳泽的口中,他听到过关于她另嫁的消息,也知道她后面有了另一个人的孩子,但是多年来一直都不知晓那孩子是男是女。 今日意外从这个自称是他叔叔的黑衣人的口中知道了关于他生母的消息,他心中也并非全无感觉,但是再已经激不起他其余的情绪了。毕竟从很多年前,他就发誓与他们两人一刀两断,桥路两归,虽然此次出界的任务的确牵扯到隐族,但是他会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解开血冲诅咒的办法,不会依靠那个女人。 黑袍对于宇文兰的反应十分满意,虽然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十足的兴趣,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假装镇定呢,说不定这小子此时心中已经妒忌万分了,那就正巧合了他的意。 “是啊,你的母亲与我兄长生的孩子,虽然同母异父,但也算是你的嫡亲弟弟了吧,我的这个侄儿自从出生就体弱,他的父母都太宠着他了,长到十几岁竟然都没有出过太初界,与宇文小侄丰富的游历经历不能相比。不过虽然你们从小并没有见过,但是沧溟一直说很想见见他的哥哥呢,你说巧不巧的,你们兄弟俩都长得像你们的母亲,这也是怪有缘分的。” 黑袍感情充沛地演绎着他的故事,但是他发现男人的表情自从刚才就没有变过,甚至对于他的故事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如果不是他的嘴角展现着讥诮的弧度,他都要以为对方没有听他说话。 但是黑袍依旧暗了暗眼眸,心中有一种被戏耍的愤怒,他终于明白刚才的情绪只不过是男人做给他的表现,实际上他生母与南沧溟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他的情绪波动。而他刚才还得意洋洋自觉戳到了对方的痛点,现在想来他简直像一个丑角在一个小辈面前表演,这个认知叫他心中很是不平。 十多年中,自从从隐族出来后,他再也没在别人身上受过这种气,他一定要在对方身上报复回来。 黑袍低了低头,眼神瞥向前方燃烧着的香炉,在暗处露出了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宇文小侄啊宇文小侄,他本来不想在这里就使用这一招的,奈何你不配和,就不要怪我无情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