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已经拿出了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一个救市的计划,在北方省总督的调解,以及安德烈斯爵士的推动之下,迅速的达成了一致意见。 随后,一封封书信,开始通往佛朗机各处政治中心。 不久,数之不尽的金币和银币迅速的送至北方省。 某些大商贾,安德烈斯反反复复的将他们请来,一次次的进行磋商。 随后,市面上开始大规模的收购球茎。 有多少收购多少,从五金币,接着……球茎开始上涨,紧接着,价格开始微微的攀升。 这一次的攀升,显得有些漫长,等价格到了十金币的时候,已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那些紧急抛售的商人和市民们,一下子开始察觉到了这种情况,他们纷纷开始犹豫起来,眼看着价格开始上涨,再没有人愿意抛售。 信心开始稳定,当突破了十金币大关之后,贪婪的人们开始意识到,球茎的价格,可能涨到更多。 更有人狂妄的声称,球茎此前的暴跌,只是受了某些阴谋者的影响,而它将恢复到它原本的价格,即三十金币,甚至更多。 这时,对郁金香的囤积,已经不再是各国的国库,还有大量的商人。 他们仿佛已经收到了来自于有力人士的消息,深知各国财库捍卫球茎价格的决心。 人们如吃了定心丸,甚至有人四处宣扬,球茎不只是一种奢侈品,而理应是整个欧洲的货币,它将比货币更加稳健。 狂热又起。 ………… 刘瑾跌跌撞撞的冲入了刘文善的房里。 他挥舞着手头的快报:“二十三金币,二十三金币了……” 刘瑾感觉这个世界疯了。 本来一钱不值的球茎,突然又开始疯涨,就好像过山车一样,当然,刘瑾不知道啥叫过山车。 刘瑾噗通一下,跪在了刘文善面前:“干爹,干爹,您真是英明哪,涨了,涨了……” 刘文善默默的观察着市场里的一切波动,这些日子,他反而轻松了许多。 因为,已经不必再进行计算,不必反反复复的验算供需的关系,现在,他只需要等待最新的消息就可以了。 “差不多了。”刘文善颔首点头,他微笑:“只要突破了二十金币的大关,这就突破了所有人的心理价位,未来数日,价格将迅速的攀升,半个月后,不出意料,价格将回到三十金币,做好准备吧,仓库之中,所有的球茎,在十天之后,迅速的放货,一定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能放多少就放多少,五天之内,球茎将一钱不值,而到了那个时候,也差不多是我们回家的时候了,此前的金币和银币,都已经安排了船只出发了吗?” “已经出发了,足足七艘大船,已经出发。现在我们还预留了十几艘大船,就等着满载而归。” 刘文善摇摇头:“十几艘,只怕不够,想办法,再购置一批舰船来,随我们而来的四洋商行人员,一定要控制住各船,这些雇佣来的水手,都要盯紧一些,左轮短铳,都发下去,要确保所有舰船的绝对安全,有任何人敢有异动,可以不需请示,格杀勿论。” 刘瑾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干爹,儿子真是佩服死您了。” 刘文善喝了口白水,他在尝试着,用白水喝出茶的滋味,他叹了口气,道:“这是经府建牙的第一仗,一切都是恩师的安排,今日在此,越发觉得恩师深不可测啊,刘瑾,你我都是平庸的人,从前,你可曾想过,做这样的大事?” 刘瑾想了想,摇头。 刘文善道:“这便是了,能遇恩师,这是你我的福气啊。” 刘瑾道:“儿子能为干爷爷赴汤蹈火,哪怕是下辈子还做阉人,那也值了。” 刘文善挥挥手:“去准备吧,让王细作,立即行动起来,半个月之内,我要教这郁金香,一钱不值,等我们离开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刘文善站起来,背着手。 这个平庸的读书人,现在却是踌躇满志:“要教他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恢复不了元气!恩师之仇,可以报了!” 刘瑾点头,立即寻来了王细作。 王细作十分振奋。 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创造历史。 这一场酝酿而起的风暴,里头有一份自己的功劳。 而以齐国公有功就赏的性子,自己……可能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佛朗机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