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方继藩言之凿凿的话。 众人无言。 似乎,已经习惯了。 弘治皇帝忍不住想问:“何以见得?” 方继藩正待要说。 可朱厚照却忙道:“父皇,到时便知道了,何须问这么多做什么,儿臣刚刚回来,得去换一身衣衫才是,老方和儿臣许久不见,正有许多话要说。” 弘治皇帝只好摇摇头,无奈的样子:“你们去吧,记得,待会儿要入宫,给你母后问安。” 朱厚照忙是称是。 朝方继藩使了个眼色,溜了。 ………… 弘治皇帝面带微笑,心里舒坦啊,我儿子比较厉害,嗯……实打实的。 他四顾左右:“诸卿,听了继藩的话,可有什么说的?” 刘健有点懵:“老臣心里也是纳闷,这方继藩所言的鞑靼人争相依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众人都懵了。 大明在大同,痛击鞑靼,而太子殿下,则直接深入大漠,一路横扫。 按理来说,鞑靼人理应对大明恨之入骨才是,争先依附,怎么听,都觉得玄乎。 君臣们大眼瞪小眼,此时,谢迁不禁捋须笑了:“陛下,刘公,或许,这只是方继藩的一句玩笑而已,反而却因为,他的一句玩笑,却惹得咱们纷纷猜测……” 众人一听,俱都哂然。 是这个道理。 而今,大家对于方继藩的话,有了一种下意识的‘信任’,现在他就算是说明日天上会下刀子,说不定,这满朝君臣,都可能会讨论个大半天。 这……矫枉过正了吧。 也许……还真是一句玩笑。 弘治皇帝微笑:“继藩,还是不错的,他还晓得疼惜朕,给朕修新宫,方家忠良辈出,尤以继藩为最,朕心甚慰啊。” 此言一出,刘健等人心里酸溜溜的,可是这个时候却不敢接茬,总不能说,其实老臣,也很疼惜陛下的,来来来,老臣有一点家产,全部给陛下了。 毕竟,大家都要过日子,君臣恩义是另一回事。 暖阁里,陷入了无比的尴尬。 王鳌有点气不过:“我看哪,方继藩至多,也就修个宅子罢了,不算什么宫殿。” 弘治皇帝心里自然清楚,这修宫殿贵着呢,可哪怕方继藩只是修一个宅邸,不也表现出了孝心和忠心吗? 弘治皇帝微笑:“也罢,朕很想看看,方继藩到底修多大的宅子;也要看看,这方继藩口口声声说,鞑靼人会争先依附,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了,诸卿,没了这鞑靼可汗,朕……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啊……” 他一声感慨,犹如做梦一般。 ………… 方继藩是真打算修园子。 不,是新的宫殿。 自己是个有孝心的人,不客气的讲,这天底下,谁有我方继藩对老泰山好哪,自从自己娶了妻,一下子,全天下的女婿孝心的平均值,拉高了不知多少点。 所以次日一早,朱厚照便兴冲冲的来了,要修园子,他也有一个梦想,也想修个园子,紫禁城和东宫确实住的不自在,人家寻常百姓,有了银子,还晓得建新宅呢,可瞧瞧自己,住着的,却是百年的老房子。 他昨日去见了母后,很是神气,今日来寻方继藩,就恨不得在自己额上写着大破鞑靼的字样了。 名垂青史啊。 方继藩昨夜睡得少,却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了许多草图。 这皇家的新宫殿,得仿圆明园而建,规模嘛,要大,我方继藩是缺银子的人?我方继藩缺的只是良心而已。 吹过的牛逼,得算数的! 见了朱厚照来,方继藩便道:“殿下来的正好,我正要去寻工部,不是要修宫殿吗?咱们得选址。” 朱厚照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老方很讲信用啊:“好啊,走走走,同去。” 到了工部,说明了来意,工部这儿,不敢怠慢,工部侍郎陈岩,亲自陪同朱厚照和方继藩选址。 只是地址选在哪里,工部这儿,却拿出了几个方案。 方继藩冷笑道:“选址在哪里,当然得看风水,是你们工部说的算的吗?倘若风水不好,将来影响了我大明国运,你担待的起?” 陈岩身躯一震,好,惹不起你:“都尉说的也有道理,下官这就先命人前去堪舆。” 方继藩叹了口气:“陈侍郎,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都尉……是驸马啊。”陈岩惊叹的道。 方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