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夏霖熙的话他愿意信。 李誉名坐在夏霖熙的边上,用哀怨的眼神剜了她一眼。连她都看得出来,几个皇子之间的较量不是小事,这些利益关系也绝非是用血浓于水这四个字就概括了事的。 就算季王今日亲自承诺,他日若是宁王挡了她的道,她该杀的还是得杀,哪会管今日的言语。 这时候七公主说这话不就是等于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她怎么能够不生气!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说什么,但她回去之后,自己一定要同她说教说教。 季王与徐江菡倒不像李誉名这般愤慨,其实,季王本身也没想拿宁王怎么样,只是皇帝那边难应付罢了,再不济想想法子糊弄过去就好,她完全没必要赶尽杀绝的。 于是她顺着夏霖熙的话,往下道:宁王兄,你好你好都这般说了,你还是不肯信? 没有没有,宁王连连摇头:七公主的话我自然是深信不疑,好,那就这样,我们一言为定!有了夏霖熙的承诺,宁王,终于摆脱了连日缠绕在心头的阴云,展颜露出了踏进王府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夏霖熙也笑笑:若宁王还是有所担忧,我可以立一个字据与你。 不必不必。我已经承了七公主的情,怎还敢过多要求呢?宁王起身,朝着夏霖熙拜了一拜。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夏霖熙绝不食言。你赶紧带着我们去找夏治吧,这俩爹娘昨天都担心的睡不着觉,不要再让她们担惊受怕了。 宁王特意交代了自己的手下对季王府的小世子和气些,现在应该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有亏待他,觉得是万无一失的,嘴上一直劝着她们宽心宽心。 没想到来到藏人的地方的时候,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宁王同他的几个手下大眼瞪小眼:小世子呢?冷汗从他的脸上滴下,他分明答应了将小世子还给她们,节骨眼上人却不见了,不用想,季王等人一定会很愤怒吧 几个看似凶悍实则粗枝大叶的手下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一直是把他锁在屋里,早上进去送饭的时候还在,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玩,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见的! 混账!宁王对准几个手下的脑袋,每个人都敲了一拳,斥道:连个小孩都看不好! 王爷饶命!饶命! 季王脸上不怒不喜,她并不了解宁王,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的慌张是真心实意的,还是逢场作戏而已。她朝前迈了一步,站在宁王及其一众手下的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宁王兄,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处宅院外头,全都是季王的人,就算宁王有手下护着,也插翅难逃。宁王内心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体也不自觉地颤抖。 他的手下们一个个地跪在地上,大声求饶。 徐江菡绕过众人,来到夏治待过的床榻旁,那里放着吃食和糕点,吃食是从醉逍遥里打包回来的,夏治根本没吃。而糕点也做得精致可爱,是小孩喜欢的模样,但同样糕点夏治也没有吃,只是被他掰过。 夏治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熟悉夏治的每一个习惯。夏治很聪明,但也有一些很可爱的笨拙,比如对于糕点,夏治还不知道怎么把它掰成两半,只会用拇指用力的抠下边角的一块,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它掰碎。 徐江菡从这盘子里的残渣就可以看断定,这就是夏治的手笔。夏治确实在这个房间里待过,而且刚走不久,那些个糕点现在还是热乎着的。 宁王被季王盯得双腿发软,险些就要跪下了,徐江菡出声道:他们应该没有说谎,夏治在这里待过,吃食和糕点我看过了也没有问题。只是夏治有防备之心,所以没有吃,只是掰了掰。我觉得现在一个比较大的可能性就是,夏治自己跑出去了。 宁王以救命之恩的眼神感激的看着徐江菡,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昨日我们将他掳回来之后,他一直表现得很乖巧,也没有很害怕,我们以为他是个安静的孩子,会乖乖呆着的,所以也没有看得很严。他应该是趁我出门之后借机跑出去了。 李誉名听罢翻了个白眼,难怪有的人注定做不了君主,连个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被莫名其妙地掳走,不害怕、很安静,也不哭,这个正常?他们还放心地吃肉喝酒、睡着大觉,李誉名简直无力吐槽了。 季王夫妇二人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现在的情况与刚才不一样了。夏治在宁王手上,那是已知的风险,而夏治自己跑出去,则充满了未知的风险。 若夏治昨日真落入了有心之人的手中,她们希望他灵活些,想尽办法偷跑,这样生还的可能性更大。但像宁王这般只是掳来与他谈条件的,她们倒希望他胆小迟钝些,乖乖待着就好。这样,她们一来,他们就可以重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