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没过脖颈。 徐江菡则替她将衣衫收好,旧衣衫上沾着晦气的血迹,她没打算要,收作一团,打算待会儿让柳涟将其烧掉。 这般想着,房门处便传来了柳涟的敲门声,她小声地往里头递着话:王妃,这儿有您的信。 信? 徐江菡眸光闪了闪,脑中先过了一遍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试着去猜测李誉名的书信中会与自己讲什么。这是她的习惯。 房门仅仅打开了一条缝,见门外只有柳涟一人,徐江菡将门又打开了些,而后将手上的衣物塞给柳涟,道:王爷这几件衣衫沾了晦气,拿去处理掉,低调一点,不要引起他人关注。 柳涟将手里的信交给徐江菡,低低应了一声:是。 徐江菡取了信后重新回到房内,在桌旁将信件打开,李誉名的字迹映入眼帘,才看了几个字,她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沐着浴的季王正对着她的方向,见王妃眉头紧锁,轻声问道:阿菡,怎么了? 徐江菡并未立马回答她,季王也不扰她,安静地趴在小浴池边等着。 直至将整封信的信息都接收完毕,徐江菡从抬头,严肃地同季王道:王爷今日被追杀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追杀?季王讶异,想起李誉名同自己说的被跟踪一事,霎时警铃大作。她全然将这事抛在脑后了,忘了与王妃探讨。 我出府之时,确实是被人跟踪了。在一间私宅处调换了马车,誉名说有两拨人马在跟踪我,但后来他们有没有对掉包的我动手,我不知道。 动手了,誉名说一拨人里头全是杀手,人数达二十五个,就是奔着王爷来的。 可有查到幕后之人?誉名设了局,说是只要他们一动手,便能知道这一波人的来头。 是襄王的人。徐江菡沉声道。 季王拨了拨水面,转过了身子,无趣地道:我早猜到是他,倒是没什么惊讶。 徐江菡的脸色很不好看:关键在于另外一拨人,誉名没查出他们是谁。他们只是跟踪了王爷,并未随襄王的人一起动手,不知目的为何。 低调行事对于目前的她们来说是一个优势,可现在仅仅是出一趟门,后面就被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跟踪,看来在京城之中,她们还是颇受关注。 但按理说,不应该来得这么快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徐江菡素来喜欢将所有的事情与情报掌握在自己手中,奈何在京城呆的时间越久,她越感觉无力,纵使重生一次,已经获得了比其他人要多很多的优势,一些东西一些人一些事仍然不可控。 徐江菡表情凝重地陷入了沉思里,季王出声宽慰道:一次不露馅,第二次总会有些线索的,阿菡不必过度担心。 徐江菡叹了一口气:但愿誉名能尽快查出另一批人的身份来。 ** 二人说话的同时,章婉青也在房内同碧桃说着同一件事。 徐江菡百思不得其解的另一批人的幕后操纵者正是章婉青,只不过这一批人的人数少之又少,出门跟踪碧桃一人,且并未怀揣恶意,只是想看看季王外出做甚。 那日房内,季王与徐江菡探讨的话题被碧桃听见了,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事情,立马回来禀报给章婉青。 章婉青也意识到远在封地的弟弟与弟妹并不像表面那般无欲无求,原来一向心思单纯的季王也开始谋划一些事情了。 至于谋划什么,谋划到何种地步了,这些东西都需要探查一番,于是章婉青便让碧桃跟踪了季王。 感情归感情,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 你说季王弟被杀手追杀?这么大的事,她怎么没有同我们说呢?章婉青闻言,大为震惊。 王爷并未受伤,有一群神秘且厉害的人保护了她。我见两拨人动手,王爷那厢势必更为警觉,便没有继续跟踪。 你可看清了那些神秘之人的长相?章婉青问道。 为首的那个我记下了面容,并按着记忆画出了画像。碧桃将自己所画的画像递至祝王妃的面前。 章婉青捧着画卷,细细琢磨着此人的面容,许久后方道:这人甚是面生,在京城出现过吗? 奴婢归府前在民间询问了一些人,只问到了名字,还不知底细。 叫什么? 万铨。 你再去查查,务必将此人的底细查清楚。还有此人背后的组织,也去查查。 是。对了王妃,这件事要不要与王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