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小孩,来到这个世界,一天美好都没看到,在地狱里受尽了折磨又离开了,这上辈子得造了多大的孽才被拨到这样的家庭。 砰砰砰白钥使劲敲着门,里面的叫骂声不断,甚至变本加厉,连外面敲门的人都给骂上了。 白钥眼眸暗沉,盯着破门板看了半晌,愤而拿起旁边的工具铁锤,哐哐砸门。 大概是白钥造出来的动静太大了,门内人顿了半晌,骂骂咧咧打开了门,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的时候,脸上原本有些忌惮的表情顿时变得厌烦和阴狠。 还以为是来催债的,没想到是个小孩,冯军醉的东倒西歪,红着眼睛看向白钥:小杂种,敲什么敲,鬼门关进不进啊。 一股浓郁的酒臭味夹杂着潮湿的发霉味扑鼻而来,眼睛都被辣疼了,差点给当场恶心吐了。 白钥好半天才缓过来,视线掠过他直接看向屋内垃圾场可能都要比这干净些。 一眼望去,家里根本没多少家具,但依旧不空荡。 桌上、地上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外卖盒,啤酒瓶子和罐子,压根没有下脚的地方。 在系统的提示下,白钥看到柜子和墙边形成的拐角处蹲着一个孩子。 几乎可以媲美鸟窝的头发,身上脏兮兮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双手抱膝脑袋紧紧埋在双.腿间的害怕被打的姿势,无一不说明了这孩子在家里过的是什么魔鬼生活。 白钥不是愤青,也不算什么热心肠的好人,但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被迫害成这样,心里就像是突然点燃了一团火焰,整个人都跟炮仗一样,按捺不住地要炸了。 她抄起锤子,差点就抡在男人身上了。 男人张嘴想说什么,被她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噎了回去:你、你谁呀? 白钥推开他冲进屋里,幸亏提前用脚拨开了垃圾,否则还真要被绊倒,她一把拽起了小姑娘,埋头就往外走。 男人先是愣了片刻,紧接着拦在门口:诶诶诶,你谁呀,什么情况你这是 我谁?我告诉你,孩子的妈欠了钱,把孩子卖给我了!白钥模仿狠人,斜眼看向男人,她冷笑一声,摇摇头,还敢问我是谁,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玲姐的名字? 男人大概是被吓唬住了,眨了眨眼睛狐疑地看着她,嘴唇蠕动没说话。 白钥拽着小孩就要往出走,一只脚都迈出去了,男人突然叫道,但底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足了:什么玲姐,我怎么没听过,孩子哪来的妈,那贱货早跑了,这是我女儿,我没点头你凭什么带走? 怎么,你们小两口还打算收两份钱啊。白钥转过头,蹭了下鼻子,仰着鼻子冷嗤一声,没听过?那今天玲姐就让你见识见识,让你把玲姐的名头铭刻于心! 她抡起锤头往男人的脑袋上砸去,男人瞳孔骤缩,害怕地双头抱头就蹲下了,猥.琐的一批。 锤子擦着男人的胳膊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男人吓得粗重地喘着气,瞪着白钥敢怒不敢言。 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白钥眯着眼睛,眼神不屑,她实在懒得和这恶心的男人交流,直接从身上掏出来一叠钱,躲细菌似的甩在地上。 钱没绑皮筋,一下子全散开了,整的跟天女散花似的。 看到钱,男人眼睛一下子都直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去捡,但余光瞄到正怒气冲天的白钥,碍于她的彪悍不敢动。 白钥轻蔑地说道: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了,这里有五千块钱,从今往后,这孩子就是我玲姐的人了,我是把她卖到山沟沟里当童养媳还是组织她去当小姐,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敢违背买卖协议,我那 她深邃的眼眸漆黑不见底,泛着精光的眼珠左右转动,语气阴狠地说道,倒是缺几个牛郎,我看你这身板倒是可以,一天两三颗小药丸应该是撑的下来的,不知道你的心肝脾肺肾好不好?玲姐那好几个客户等着救命呢。 男人视线一直落在地上的钱上,紧张不已,生怕被风吹走了似的,他看了一眼小女孩,大概是没想到这孩子来钱能这么快,表情犹豫,大概是想要再多加点钱。 趁着他还没纠.缠,白钥掏出手机,大嗓门地讲话: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啊,tm给我在楼下乖乖等着,对了,买点吃的,问问问,问什么问,老娘饿了,下去要是没看见吃的,我就把你剁吧剁吧吃了,信不信! 男人就是欺软怕硬惯了,大约是没见过这么狂躁的女人,眼眸晃了好几晃,没敢说什么。 但还是不怎么相信她,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很明显在动坏心思。 白钥拽着小孩走,走过楼梯拐角后,她深吸口气,一把抱起小孩,急匆匆往下奔,一次两个台阶地往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