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你六妹这两天忙的谋朝篡位,跟我只能在晚上腻歪,我这趁着空闲才来找你的。 这话当然没法出口,白钥眨了眨眼,眼底流露出委屈的神色,说道:大殿下,何出此言。 你还有脸问我?门啪的一声被推开,大公主摔了一叠纸在白钥的脸上,你看看这是什么?! 白钥捡起一张,匆匆扫了几眼,面色巨变。 这就是间谍在身边啊。 这几张纸上赫然是萧晏云出入自己府邸的时间,还着重详细写了孤女寡女在房内呆的时间,以及萧晏云要水的时间和次数。 屋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白钥脸色煞白,手抖得几乎捏不住纸。 大公主斥责的话语在耳畔戛然而止,衣领陡然被扯住,白钥被从地上拽起来,踉跄了两下勉强稳住身子。 撕拉衣服应声碎裂,白钥愣怔了一瞬,抬头对上大公主嫌恶的眼神,下意识慌张地抬手想要去捂脖子。 大公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让她脖子上的吻痕大喇喇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钥手腕被扭得生疼,但也比不上在心上人面前遮羞布被猛地拉开,尊严被扔在地上狠狠践踏摩.擦的心痛,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白钥慌得不知该说什么解释。 大公主甩开她的手,又甩了甩自己的手:你真让我恶心。 白钥摔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才喃声自语:这一切不都是您安排的吗? 她说道:不是您告诉我六殿下喜欢的是女人,让我去勾.引她的吗?提出这一切的您现在反过来说我恶心?是因为我没拿到情报的缘故吗?如果我传了情报回来,那我身上的这一切就不是耻辱,而是荣誉了,是吗? 白钥慢慢跪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大公主:所以我是什么?她无意识地轻嘲了一声,我到底是什么?一个工具?不,工具就算被敌人使用了,拿回来也不会得一声恶心。 大公主看着白钥脸上凉薄的笑,一时之间哑口无言,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白钥跪在门口,沉默半晌后,咬了咬牙,转身踉跄着离开了。 喜儿没法进宫,一直在门口焦急地等着,远远看到白钥的身影,连忙欢喜地迎上去,谁知走近了却发现白钥神思恍惚,失魂落魄,整个跟夜游神似的。 她赶忙搀扶住白钥: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白钥就像是一下子脱了力似的,重心全部倚靠在她的身上:我没事。 这哪像是没事,这分明就是大事,喜儿好不容易把人弄上了车,叮嘱车夫开的快一点平稳一点,好早点到家看大夫。 白钥摇摇头:不回去。 喜儿愣了以下:不回去? 白钥说:去鹿鸣湖。 鹿鸣湖就在城外,是个踏青的好去处,只是这什么都没准备,姑娘状态还不对,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鹿鸣湖了? 白钥坚持道:去鹿鸣湖。 喜儿不敢违抗,只好吩咐改道。 一路白钥闭眼靠在车壁上休憩,喜儿看过去好几眼,好几次想问怎么了又不敢,只好一路无话到了鹿鸣湖。 你们在这等着,我想一个人静静。白钥说完独自下了车。 喜儿怎么敢让她一个人待着,但白钥面无表情,十分冷淡地截住她未出口的话:我想一个人。 看着白钥眼底坚定的神色,喜儿不敢再说话了,焦急地看着越走越远的白钥的背影,跟车夫低语了几声:你速去速回! 虽然已经四月芳菲尽了,但湖面上飘来的风还是带着刺骨的寒冷,白钥抱着双臂打了个哆嗦,她拿出早起藏在身上的剪刀以及刚才拉扯间偷偷置换的挂在大公主殿下腰带上的香囊,一边狠狠剪碎,一边打着喷嚏抱怨道:这玩意都能熏死皇上了,毒性这么强,大公主自己个带着都没发现?就没点不正常的反应? 系统翻了个白眼:只有吃下了特定的食物,搭配着这香囊才会致死。 白钥瘪嘴:好吧,萧晏云也是用了心的。 剪碎了香囊,将剪刀丢入了湖里,白钥本来是想直接把香囊碎片也撒出去的,但布片太轻了,待会飘上来了,被人看见还是会扯上关系。 她索性攥着碎步片下了水。 喜儿也就是转了下头,回头就没看见白钥了,吓得心脏骤停。 她大喊着姑娘姑娘,猛地向前跑了两步,侧身一道黑影刷的飞过,扑通一声跑进了湖里。 好冷啊!湖水冰冷刺骨,就像是一根根冰针一样扎在白钥的腿上,她牙齿冻得咯吱咯吱,处理了碎片之后,双腿发麻,突然就使不上力气了。 !白钥慌了,湖水都已经淹没在她的胸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