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陈年旧账,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的重要性,陆良淮猜测,当初父亲去世的时候,尽管将账本交给了母亲,但是却没告诉她其中的秘密。 “这账本关系重大,具体的事情,现在我不能跟你说……” “我不需要知道这账本有什么重要的。”陆擎深的脸色沉了下来,“最首要的一件事,不是帮你找什么保险柜,我要的是找到在这儿伤了奶奶的凶手。” 陆良淮眉头一皱,“同一个人,同一件事。” “不是同一个意思。”他冷漠的瞥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似乎失望透顶。 陆良淮的眉头皱的更深,这个儿子,他管不住,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管。 走时,他丢下一句话,“你妈这两天看着不太好了,要是老太太身体恢复一点,你趁早回去看看她。” 郑欣宜的病情逐渐恶化,也就是靠着化疗强撑着,如今形销骨立,她自己也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谁也不肯搭理,唯一的念想就是这个几乎恨透了京兆那个地方的儿子。 想让他回去一趟,也是难于登天,要是以前他一定拉不下这个脸。 来时,郑欣宜难得地有了一丝气色,求他一定给儿子带个话,让他回去一趟,这么多年,郑欣宜求他的时候不多,当年擎禹的事情是一次,擎深从部队走的时候是一次,如今临了,他也不得不答应放下面子来让儿子回去一趟。 陆擎深似乎怔忪了片刻,点了点头,“嗯。” 陆良淮走后,他跟着刘警官在万花苑各处查看, “这儿我们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了,东西都没有翻动的痕迹,不排除是内鬼作案,具体当天有谁在这儿,得看监控了,不过这两天这边监控维修,损坏了一部分,但是我们的技术员已经在加紧抢修了,估计不出今晚就能有结果,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着急的话,随便看看,自己分析分析也行。” 一边儿花房里面,八哥还在鸟架子上站着,嘴里喊着早生贵子, 刘警官的目光被鸟架子上的八哥吸引,笑着走过去逗鸟。 陆擎深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刘警官资历深,是锡城警署破案的一把好手,他破案向来像是闲庭散步一样,不急不缓,这也是锡城的人都知道的。 陆擎深从旁边几个小警官那儿拿了鞋套手套,跨进了客厅封锁区,以客厅沙发、花房、老太太卧室为三个点围成的一个包围圈,作为重点区域封锁了起来。 老太太摔倒的地方做了人形标记,花瓶的碎片位置也用粉笔标记了,其中手机和花瓶碎片都被拿去鉴证科鉴证了,所以都不在场。 陆擎深蹲在地上,眼角的余光瞥见沙发缝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眼神一沉,单膝跪地,食指伸进沙发脚下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扁纸盒,上面写着‘兰京桂花茶’的字样,盒子十分眼熟,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哎,这什么?” 刘警官回过头,看见陆擎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茶包样式,明显沾着沙发下面的陈年旧灰,顿时转头便骂那几个负责搜寻证物的助手, “你们干什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