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城被纪穆远肃穆的脸色给搞得一脸懵逼,回过神来后,冷冷地笑了下,“什么时候的事?那就够久远的了,大概在我七八岁的年纪,偶尔在我父亲办公室看到了那么一眼。怎么,纪大少认为我父亲就是江曼夜幕后的首脑人物?到底是你太蠢还是你太天真?别忘了,我父亲和我母亲早在我十二岁那一年,就死于了一场车祸中,罪魁祸首据说是萧景逸,但具体是谁搞的事,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总而言之,我父亲早就死透透了,根本不可能担任金三角的什么鸟大毒枭。” 字字句句,充满了不留情面的嘲讽。 对于萧景城的无礼,纪穆远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这种常年奔波在缉毒第一现场见怪了血腥人命的人,一般都不爱计较言语上面的输赢,没多大意思。 人生在世,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纪穆远淡然地笑了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见萧景城说完话以后,担忧至极的眼神,深深地落在方晓染急诊的那间手术室一瞬不瞬时,终究看不下去了,点了一句话,“萧小三,你这么关心方晓染,究竟是把她当成了堂妹,还是照样把她当成了你喜欢的女人?记住你的身份和位置,才不会庸人自扰。” 说完,也不管萧景城有没有领悟话里的意思,纪穆远转身就走,去二楼找相熟的医生给他包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妈的,他自己的感情方面都一堆破事,猜不透呢。 “纪大少,你什么意思?” 萧景城仿佛被踩到了痛脚,当即变了脸色,铁青着一张俊脸,暴躁地吼了声,回头,却只看见纪穆远肃正的身躯,愈走愈远,消失在电梯内。 仿佛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那种浓浓的无力感,令萧景城挫败地狠踹了一脚墙壁,低低咒骂了声,“草。” 也不知道被纪穆远的哪句话给刺激到了,萧景城踹完了墙根,就把身体往后一靠,靠在雪白的墙壁上,安静如鸡。 担心被对方的怒气波及,宋子健悄悄往旁边退了两步,继续站在紧闭的手术室门口,焦心等待,心头沉甸甸的,“哎,萧小三,你说爱情到底算踏马什么玩意?为了那份看不见摸不着缥缈的爱,江曼夜那个疯女人吧,付出了她的生命。梓川哥哥呢,几次死里逃生,这一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来……刚进手术室的时候,主治医生就跟我说了,他的致命伤害,还不是心脏那处刀伤,也不是其他的伤口,而是脑袋里的血管神经。前两次,他就做了脑部血管神经的手术,这已经是第三回了。搞不好,这次他极有可能活不了,下不来手术台啊,操!” 宋子健长吁短叹了一番,桃花眼里的波光,复杂难言,“小嫂子那里,喔,也就是你堂妹那里,也没什么好消息。身体太差,又受伤,还差点流过产,这一胎能不能保住,鬼知道,听天由命吧,唉!” 萧景城靠在那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又或者听见了,却不想给宋子健任何的回应,状态很呆滞,视线静然地盯着那两扇手术室大门,毫无动静。 等了很久以后,宋子健以为再也等不到他的答复,转而没趣地走到墙角边,伸手探入了裤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准备点根烟解烦闷,就听到身后,传来萧景城半死不活的嗤笑声,“宋院长,好歹你也三十多岁的男人了,居然还没尝过爱是什么滋味,真可怜!来来来,今天我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