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我和景城什么关系,难道你也不知道吗? 如果我真的要和景城发生点什么,没有必要等到现在。 这些年,没有景城的鼎力照顾,就没有我和宝儿的现在,景城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亲人。”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脖颈上的筋脉细细凸绷,深吸了口气,平静说道,“可是你呢?你总是把景城当仇人一样对待,恨不得置他于死地。他本来为了救宝儿就受了重伤,内脏大出血,刚做完手术不能动弹,结果呢,你一怒之下把他揍的半死,差点下不了手术台,我怎么开心得起来?” 沈梓川看她牙关咬紧,目光清凌凌的,脸上含有一层薄薄的怨。 他敛眉,苍白的五官染上了重重阴霾,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此刻她还在气头上,他怎么说怎么解释,都没用。 “沈梓川,有时候,我觉得你真的太可怕了。你不在意我的时候,就可以视我为垃圾,不管怎么残忍地伤害我,都能下得了手,甚至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都不曾怜惜过。 如今你觉得自己爱上我了,开始在乎我了,可是,你的在意,充满了冷酷的占有欲,不允许我与除你之外的男人有任何正常的交往和接触,只把我视为你的一种所有物,你这样的想法,太让我害怕。 如果哪一天,你又对我没感觉了,是不是,我的下场,依然和六年前一样,被你弃如敝履了?” 方晓染仰头,呆呆地看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就是不看病床上的男人,唇瓣微微颤抖着,“沈梓川,我不是一个物品,你喜欢的时候,就拿在手里把玩欣赏,你不喜欢的时候,就束之高阁。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脑子,有自己的想法和价值观,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我有自己的底线,我拜托你别把你那一套杀伐决断的狠戾手段用在我所有的好朋友身上,可以吗?” “你的意思,萧景城强吻,也是正常接触?” 男人的墨色长眉很突然地拧起,眸底一片幽光,沉如深渊,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冰寒又冷酷。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撞见的那一幕,就是个意外。” “我不管什么意外不意外,我只知道,你方晓染,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只有老子一个人可以亲吻你,独占你,侵入你!” 这一刻,沈梓川无比庆幸他前段时间抢先了一步,给自己和方晓染重新办好了结婚证。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方晓染愕然不已,实在想不到这男人竟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每句话都要拐到男女情事那方面,狠狠盯了他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门啪地一声巨响后拉开,又啪地一声沉沉关上,震得沈梓川耳膜嗡嗡作响,脑海里,不停回旋她离开时错愕的脸部表情,以及嘴角抽搐的弧度。 看来,这次真的把她给气狠了。 可她凭什么生气? 被萧景城强吻了不抗拒,欲迎还休,她还有理了? 叮铃铃。 沈梓川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陡然发出了一阵激烈的铃声,把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艰难地用力一寸寸探手过去,把手机慢慢地摸在掌中,再慢慢地夹在了耳边,沉冷说了一句话,“交代你的事情进展如何?”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