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贱,她善良?” 方晓染觉得特别讽刺,痛到心脏都麻木了,盯着那浑身寒彻森森的男人,牙齿几乎咬出了血。 “沈梓川,方嫣容那样的女人,你居然认为她善良纯真,你不仅瞎了眼,你还瞎了心,总有一天,你会被她害死的!” 是啊,怎么不会呢? 以方嫣容偏激到执念的爱恋,如果沈梓川能回应她的感情还好,如果他一直对方嫣容产生不了感情,她能动手对沈梓川的父亲下毒手,能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姐姐下毒手,终究有那么一天,她也会对沈梓川痛下杀手,毫不心软。 他大概是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他瞎了眼,深刻的五官立即沉了下来,衬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戾气遍布。 “就这么想我死,嗯?” 男人薄唇边勾了一抹浅淡的弧度,冷笑如冬日的寒风,捻碎了手里的烟蒂,随手抛进果皮箱,那抹笑意也没了,俊脸逐渐阴戾层层,“方晓染,我们离婚了六年,你也消失了六年,现在却突然不甘寂寞处心积虑要接近我,行!看在你对我深情厚谊的份上,我就给你个机会。” 他面无表情不笑的时候,方晓染更加觉得害怕,颤抖着唇瓣问他,“什,什么机会?” 沈梓川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仿若带电似的,轻佻地滑过方晓染白皙的脸庞,最后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嗓音残酷地说道,“做个可有可无的地下情人,直到,我对你腻味的那一天!” 暖黄清雅的光圈,从天花板上打到他英俊迷人的面容上,给他更增添了一份柔软的人情味,可他的眸底,漆黑沉冷,眸光尽头皆是残忍无情。 果然被方嫣容说中了,他竟然真的打算要她做他的情人,见不得光的那种,贱得很。 当一颗心被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残忍地一伤再伤的时候,方晓染不再觉得疼痛,已然麻木了。 她轻轻地别过脸,躲开男人落在她下巴上的两根修长手指,目光望着窗外乌凄凄的夜色,轻轻地笑了,笑出了一脸的泪。 “沈梓川,我宁愿死,也不会答应做你的地下情人。” “做不做,我说了算!” 男人轻声嗤笑,仿佛在笑方晓染的自不量力,伸手揉了揉略显疲倦的眉宇,揉了片刻,放下了手臂,慢吞吞地伸进了黑色西裤的裤兜里,摸出他的黑色手机,输入指纹密码,划开了一个刚接受到的视频,递到方晓染的眼前,冷漠开腔,“瞧瞧这个,想好了再开口。” 方晓染愤怒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对她有那种肮脏龌蹉的心思,本不想乖乖听他的话照做,但莫名的,心里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让她不得努力压制熊熊的怒火,转过脸,看着他手机屏幕里正在实况播录的一段画面。 仅一眼,方晓染差点就要气疯了。 她看见那画面里,萧景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双眸紧闭,胸膛微弱地上下起伏,看见沈白伸手一点点掐紧了萧景城的脖子,力道逐渐收紧,看见萧景城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氧气,憔悴惨淡的面容从涨红变为青紫,又转为了乌黑色,形容可怖。 只要沈白再坚持十几秒钟,萧景城就会因为缺氧被活生生掐死…… “不,不要!” 方晓染一动不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