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来的总数还要多。 沈梓川却没有说话,双手微微弓起来,撑在床头,把高大身躯从病床上撑起,缓缓地走下床,就要往洗浴室的方向走去。 沈白赶紧取下盐水瓶,拿在手里高高地举着,跟在一直默然的男人后面。 走到门边,沈梓川病痛中呼吸沉重喘息,无力倚靠在门框上面,幽冷视线却精准笔直地朝宋子健瞥过去。 好兄弟这么多年,不是假的,宋子健直截了当地说道,“梓川哥哥唉,需要什么,包在我身上。”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我马上恢复精神气,跟往常一般,我要去见方晓染。” 把话撂下,沈梓川猛然用力拔掉针头,随手扔给了沈白,拖着虚浮的脚步,一步步搀着墙壁踏进了洗浴室。 从来以坚硬强势示人的成功男人,无论身体多么疼痛,心底多么创伤,时时刻刻都严格要求自己一丝不苟铁墙铁壁的样子。 “行啊,我马上去问问医生,有没有现成的药。” 宋子健立即往病房外面走,到了门口忍不住回头朝进入了洗浴室的男人挑眉大喊,“梓川哥哥,多好的苦肉计啊,你干嘛不用?不用白不用,万一方晓染心软了呢?” 浴室里,从莲蓬头冒出来的水哗啦啦作响,男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宋子健的喊叫,面无表情,单手撑着雪白的墙壁,站在莲蓬头下,渐渐地闭紧眼眸,认真严肃地用香皂清理着面容和身体。 直到满意了,沈梓川才关掉水龙头,站在氤氲的水汽中,隐忍着身体里的剧烈疼痛缓慢地穿上平角底裤衬衫和西裤,又套上黑色西装外套,以一副坚不可摧的模样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宋子健早就站在门边,等得不耐烦担心得快要跳脚。 一个大男人洗个澡用去了三十多分钟,撸管子也不用这么长长久久吧? 沈白的脸色也和宋子健差不多,满脸担忧,暗自想着再等两三分钟,如果沈梓川还是没有动静,就准备夺门而入! 哐当,门响,穿戴齐整西装革履的男人顶着一身的水汽,踩着飘忽的脚步走出来。 “我的梓川哥哥哎,你不要命了?” 宋子健连忙和沈白一起把人搀扶到沙发上面,朝一旁的医生使了个眼色,“赶紧的,给他注射。” 那毫无情绪的男人靠在沙发上就疼得呼吸急而喘。 心底也搞不明白,自己疼得胃穿孔做了一场大型手术,还硬撑着要去监狱看望方晓染,到底是为了什么? 医生迅速打开药箱,取出几盒速效的药物,递给宋子健,“院长,最新研制出来的中成药,见效非常快,但还没有开放市场,因为这药丸的副作用还没有研究出来,具体会对人体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谁也不清楚,我的建议是能不用就不用。” 宋子健气得大爆粗口,“卧槽,卧槽,副作用不明,人还能吃吗?” “沈先生,你刚做完手术,还是别服用这种药物了。” 面对执意要使用这种药物的沈梓川,沈白也是一脸的忧虑地劝说。 作为强势刻入骨子里的男人,沈梓川既下定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更改自己的决定, 他微微抬起下颌,安静地盯着宋子健,冷淡地吐出两个字,“给我。” 宋子健和沈白拗不过沈梓川的强硬,不得不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两个人两双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仰头一口气吞了医生叮嘱得最大限量只能吃的四颗黑色药丸。 吃完后,沈白赶往公司处理一场商务纠纷,而沈梓川在宋子健的陪同下,一路疾驰赶往了位于桐城西北处郊区的女子监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