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梓川恍若什么都没有听见,薄唇发出一声冷淡的轻笑,有力的手臂握住方晓染瘦弱的肩膀,轻而易举就把她翻了个身。 紧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掌,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缓缓地,将凉薄的唇凑到她苍白柔软的唇边,一字一顿讥诮地冷然说道,“又不是我的孩子,做掉了最好!” 这句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插入了方晓染的心脏上,疼得她鲜血淋漓。 她震惊地瞪大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狠心伤害她的男人,嘴唇哆嗦着,却难过得说不出一个字。 等她从痛苦中反应过来时,沈梓川灵活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滑腻洁白的脸颊,一路往下滑移到下巴,脖子…… “沈梓川,你不是人,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方晓染用力按住他还在一路下滑的大手,咬着唇,愤怒地喊道,“我告诉你,这次你敢弄掉我的孩子,我就敢找你拼命,大不了一死了之,谁怕谁呢?像我这样每天屈辱的活着,活得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死了更干脆!” 说完这番话,仿佛用完了方晓染所有的勇气和体力。 她浑身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咬紧牙关,倔强地瞪着压在身上的沈梓川,眸底迅速溢满了屈辱的泪水,却飞快地眨了眨长睫毛,强忍着不哭。 在沈梓川面前流眼泪,只会让他极其不耐烦,甚至厌恶。 而方嫣容的泪水,却能轻而易举勾起他内心深处所有的怜惜。 呵。 一个心里没有她方晓染的男人,她做的再多,做的再对,也全都是错! 午后灿烂的阳光洒在方晓染惨白的脸上,透出琉璃般惊心动魄的美。 尤其此刻她含怒的泪脸,更增几分平日里寻不到的妖娆风情,这独特的风情令沈梓川的眸光更加暗沉危险,性感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幽晦滚动。 但当目光射到她平坦的肚子时,沈梓川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统统化为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和焦躁。 风风光光活了三十年,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她却不仅仅拥有他一个男人,叫他如何不恨如何不厌恶她? “方晓染,这一次,你不做也得做,做也的做!” 沈梓川猛然扣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健硕的身体再次沉沉地压了下去,凉薄的唇贴上她湿漉漉的眼皮,一字一句异常冰冷无情,“胆敢给我戴绿帽子,就要承受我的报复!方晓染,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好好享受吧!” “我没有,唔……” 再次被他兜头泼了盆脏水,方晓染快要气疯了,刚要开口申辩,唇瓣陡地被两片冰冷的唇给堵得严严实实,大脑短暂的空白后耳边依稀传来了小孩子细细嫩嫩的哭叫声。 身体激烈一震,回过神后,她竭尽全力反抗,隐忍许久的泪终于顺着眼角哗啦啦流淌。 哭着向男人小声哀求,“梓川……求你,放过我吧!孩子,不是野种,他是属于我们的孩子……” 声声如泣如诉,却根本唤不醒压在她身上被嫉恨给刺激得理智全无的男人。 “啊……痛,好痛啊!” 这该死的魔鬼般的男人,竟然咬烂了她的嘴唇。 一阵阵撕碎般的扯痛,从唇瓣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疼得方晓染扭动身体拼命地挣扎着。 无论她怎么痛哭求饶,沈梓川都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充耳不闻。 梓川,不要! 孩子…… 是我的,也是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求你,相信我! 方晓染颤抖着惨白的唇想要告诉男人她的心里话,却疼得哆嗦着唇,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最后活生生疼晕了过去。 事毕,沈梓川走下床优雅地套上衬衫西裤,暗沉的视线落在晕厥的方晓染身上,凝视着那张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小脸,冷硬的心肠蓦地软了软,俯身过去,力道很温柔地将她浸满汗水的长发拂到耳后,半是讥诮半是冷笑,“做错了事,就该承担后果!方晓染,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转身打开卧室的门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 沈梓川经过一楼大厅,脚步迟疑了几秒,冷着脸朝正在打扫客厅的佣人李嫂沉声吩咐,“去二楼卧室看着太太,有任何情况马上通知我!” “是,沈先生!” 恭恭敬敬目送沈梓川离开后,李嫂上了二楼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刚走进去,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