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关心她身心健康的考虑,沈嗣低头看了她一眼,问:“他喜欢你?” 阮明姝抬起头来:“没有错。” 这个世上想吃天鹅肉的男人太多了。 阮明姝蹙起秀气的眉,“但他痴心妄想。” 她提起以前的事依然得意:“他红着脸说喜欢我,被我打了一个耳光。” 沈嗣心想这倒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本来是想告诉她打人不对这个道理,再者能不撕破脸皮就不撕破脸。 话到嘴边,就不是这么回事。 “手疼不疼?是不是肿了?” 阮明姝大惊,沈嗣怎么能和怀青玉想的一样? “是有点疼。” “打人耳光也要讲究巧劲,改日我再教你。” “你为什么要教我打人?” “你为了自保伤人本就没错,下次若是遇上这种事,还要找打不误,不必与他们客气。” 沈嗣话说的一本正经,莫名叫人信服。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前院,阮明姝的脚不疼,也不用换鞋。 前院人多,阮明姝不好意思叫他继续抱着自己,脸上泛起赧然之色,她叫沈嗣放她下来。 “不是脚疼?” “我骗你的。”阮明姝感觉四周有人再看她,脸愈发的红,“快放我下来。” “你臊什么?”沈嗣没急着放开她,手臂圈着她的腰,脸色淡然,“你是不是忘了,拜堂都是我抱着你拜的。” 阮明姝叫他不要再说,她再三保证以后绝不轻易骗他,才如愿从他身上跳下去。 这一幕落在别人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看不出来献王还是会疼人。 没成想阮明姝是命真的好,峰回路转。 堂前燕鸣,春鸟报喜。 赵老太太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缓缓走了出来,老太太面慈心善,看谁都带着笑,没什么架子。 一时热闹,喜气洋洋。 赵老太太一眼就看见最招人的那个小姑娘,老眼昏花也认出了这是高阳侯府的阮明姝,她小时候就长得好看,女大十八变,她偏偏越长越漂亮。 赵老太太将人拉过来夸了两句。 阮明姝顺势将沈嗣帮她备好的礼物送了出去,是手抄的几本佛经。 她的字不够漂亮,笔锋走势也没什么气派。 是沈嗣早就抄好,今早才拿给她。 阮明姝原本不想送佛经,嫌拿不出手,她的库房里又不是没有更好的东西。佛经又不值钱,拿出来怕还是会被人笑话。 沈嗣却说赵老太太这个年纪,见过的好东西比她多,不如送些诚心的物件。 佛经她也不是不肯抄,只不过嫌字没那么好看,求着沈嗣帮她抄两份。 他却没答应,只叫她认认真真的写。 阮明姝熬夜抄好了佛经,结果他呢?故意逗她玩呢。 赵老太太收下佛经,打开看了又看,不禁夸赞:“你这字儿不输清茹,漂亮大气。” 阮明姝红着脸挨夸。 赵老太太又叫她的孙女儿都过来瞧一瞧她的字,叫她们好好学习。 阮明姝还是头一回当别人的榜样,面红耳赤,又想到自己是借花献佛,赧然间还有些无地自容。 她被众人围着夸得天花乱坠,脚底已有些飘飘然。 被问及如何才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时,她心里发虚,她如果知道就不会让沈嗣来帮她写了。 阮明姝撒不了这种谎,霸占的别人夸奖总是心虚,她小声地说:“其实是我的夫君写的。” 赵清梦没忍住说:“献王是真疼你。” 还手把手帮她写字。 阮明姝读不进去书这事,她们早就略有耳闻。 她又能折腾,也就只有她的夫婿才能耐得住性子哄这位小祖宗练字。 宴席上,男宾和女客自是分席而坐。 阮明姝不用同她讨厌的庶妹坐在一桌,眼不见心不烦。 赵清茹放心不下孩子,回屋去照看孩子,特意叮嘱赵清梦多看着她点,不要出了事。 赵清梦坐在阮明姝身旁,春闱过后她也要嫁人成亲,她有些话想问阮明姝。 阮明姝见不得她支支吾吾的小气模样:“你有话就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