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中取出一个药瓶。 “兄长!”银奥日脸色大变,不赞同的道,“不能服下它。” 聚鼎丹,能在短时日内强行助人提升修为境界,服用一颗,可令经脉扩充,从而疯狂吸取天地灵气,对眼下灵力耗尽的笑忘白的确是恢复力量的捷径。 可此药只能维持半个时辰,时间一过,修为大降,且被庞大的天地灵气冲撞过的经脉,极有可能出现断裂,即使是最好的结果,也是重伤,最坏则会身死。 “我们等待了数百年,等的不就是今日吗?”笑忘白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比起在此苦等,我愿意放手一搏,是儿郎,就当如爹一样,战死在战场上。” 银奥日一时语结,握着他手腕的手指缓缓松开。 “哥,你总有那么多道理,都到这会儿了,还是不肯听我一次。” 从小兄长就是这样,不了解的人总会觉得他温和、儒雅,实则,这人骨子里倔得要命,但凡是他决定的事,世上无人能令他回头。 银奥日认命似的叹了口气,随后,咧嘴笑道:“好,咱们兄弟俩再来大闹一场!能杀一个是一个!” 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觉悟。 月浅曦手卷剑花,招招直刺轻水的要害。 “你用的不是五行元素!”轻水侧身一躲,避开了她刺来的长剑,但脸上的面巾却被剑气击落,一条血痕浮现在了他羊脂般白皙的左脸上,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绝美容颜,曝露在月浅曦的眼前。 她讽刺地笑了声,持剑傲立在半空:“都说蛇蝎美人,越美的女人心越狠,我原以为仅是玩笑话,没想到,倒真是如此。” 轻水抬手擦去颊骨上渗出的血珠。 “你竟敢划伤我的脸?” “嗯,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月浅曦嚣张地挑衅道,“我不仅要破了你的相,还要你尸骨无存!为那些惨死在你手中的亡灵报仇!” “报仇?就凭你?”轻水轻蔑地睨着她,姿态一如既往的高傲,仿佛未将月浅曦放在眼里。 “要试试看么?”持剑的手猛然收紧,身侧散发着浓郁的杀气。 “我的确不知你是靠的什么方法,在短时间里突破到神体境界,只是,想靠旁门左道对付我,未免太小看我了。”她一心认定月浅曦之所以能在不到三月的时日中接连晋升,是依靠了一些秘术、邪术。 “哇哦,见过不要脸的,可像阁下这么厚脸皮的家伙,我生平倒是第一次见。”月浅曦扬唇讽笑,目光犀利且森冷,“说这种话的时候,你不觉得脸被打得很痛吗?” 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让轻水心尖一紧。 她在暗指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一丝心虚悄然在她眼底闪过。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冕下是在怕什么?”月浅曦冷峭的眉梢往上一挑,一字一顿地说,“是害怕被我知道些你极力想隐瞒的秘密?” “笑话!”轻水衣袖一挥,金沙仿若凶猛的水流,向月浅曦扑来。 她迅速捻决,张开一道保护屏障。 金砂被屏障阻挡,一分为二,从两侧擦了过去。 “恼羞成怒了?”月浅曦嘴上仍不饶人,“你当真以为犯下的那些事,能永远不被人揭露吗?什么高高在上的冕下,我呸,不过是一帮投机取巧,手段卑劣,取他人灵力占为己有的小人罢了。” ‘嗡’ 轻水耳边一阵嗡鸣:“你……” 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双眸因惊愕微微瞪圆。 月浅曦上扬的唇角渐渐持平,面无表情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纸永远包不住火,千年前,你连同三名冕下偷袭东无心,给他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害他得一身骂名,现在,风水轮流转,该是你们尝一尝身败名裂的滋味了。” 声音在灵力的帮衬下,响彻整个雪山。 山脚处集结的武者大惊失色,近乎本能地不肯相信。 而山巅上,被俞晴和银家护法拖住的大圣师,以及神殿使徒、家眷,纷纷停下了搜捕的脚步,满脸愕然。 “不要被反叛者的花言巧语蒙骗。”水系大圣师面色一沉,提气朗呼,“她只是想诬陷冕下,扰乱我们的军心!” “好卑鄙的手段!” “这些人竟敢在神殿大放厥词,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哼,我们可不是没脑子的傻子,这种话没人会信的。” …… 神殿中人出言怒斥,在他们心里,月浅曦是被打上罪人烙印的叛乱者,她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都不会相信。 当然,月浅曦根本就没想过能凭借三言两语令这些被洗脑,从小就被灌输信仰神殿思想的人相信。 她要做的仅仅是在他们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总有一天,种子会生根发芽,而到那时,神殿的真面目将会大白于天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