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亦能隐姓埋名,不会被牵连进来。 皇甫诺言收拾好了心中的黯然情绪,抿唇说:“神殿并非姑娘你一个人的敌人,我落得家破人亡修为尽毁,是他们所害!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参与?左右我这一生已经毁了,倒不如随姑娘放手一搏,胜,则能报去大仇,败,也不过是把这条捡回来的贱命丢掉。” “什么贱命不贱命的?”月浅曦极不喜欢这样的自黑,“没有人生而高贵,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你可强多了。” 至少他活得坦荡荡,有着君子之风,无愧于天地。 皇甫诺言微微一愣,随后竟是笑了:“既然如此,姑娘岂能在紧要关头撇下我?让同伴孤身犯险,自己躲在安全之地,和神殿又有何分别?” 一句话堵得月浅曦顿时无言。 “诺言说得没错,”璎珞攥紧拳头,咬牙道,“金罗盘就在神殿手中,怎么着我也要去闯上一闯!” “还……还有小爷……”虚弱的话语从南诀微颤的唇瓣间挤出。 “哟,你这家伙终于舍得醒了?”璎珞咻地转过头去,正巧与南诀幽幽睁开的眼睛对上。 “南诀!”俞晴惊喜地低下头,看着身旁正挣扎着要起身的少年,忙帮了把手,眼眶蓦地红了,溢满了晶莹的泪光。 他终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你别哭啊。”南诀手忙脚乱地想替她擦泪,但他的身子十分衰弱,即使有丹药缓解,也难在一瞬间大好。 “你不怪我吗?”俞晴泪眼婆娑的问道,话里藏着几多期盼,几多害怕。 月浅曦摇了摇头,这问题还用说么?南诀当初宁死不肯还手,已是最好的答案。 “我没怨怪过你。”南诀咧嘴笑道,“是我们连累了你,你要报仇,本来就在情理之中,咳咳咳,我怎么可能会怨你呢?” “哎哟喂,想不到啊,咱们的南诀少爷也会说这些腻人的情话?”璎珞夸张地叫道。 南诀脸上浮现的柔情顿时冰封,他龇牙怒瞪璎珞:“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好好的气氛都被这可恶的女人破坏掉了。 “扑哧”,月浅曦乐出了声,能看到他们如往常一样斗嘴的相处模式,比什么都好。 “浅曦!” “月姑娘!” 二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来,然后又冲彼此狠狠瞪眼。 月浅曦愈发乐不可支,她捂着嘴连连罢手:“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成。” “哼,小爷不和女子一般见识。”南诀傲娇地昂着头。 璎珞嘴角一抽:“本姑娘也不和伤患计较。” “你说谁是伤患呢?浅曦你听听,她就会欺负小爷!” “我都没找月姑娘评理,你反倒先倒打一耙?月姑娘,你来说说理,是不是他过分?” “切,浅曦向来明事理,哪像某些人啊。” …… 你来我往的口水战阔别两个多月后,重燃了战火。 月浅曦悠哉悠哉地置身在战圈外,欣慰地看着唾沫横飞的二人,直至他们吵得嘴皮快要磨干,才拍手叫停:“行了,南诀刚醒来,动了肝火指不定又会让病情恶化,南诀你也是,总和姑娘过不去,不怕俞姑娘对你失望吗?” “我,我不会的。”突然被点名,俞晴显得有些无措。 “浅曦,你跟着璎珞学坏了。”南诀护犊子地说道,很不乐意月浅曦打趣他的意中人。 他维护的姿态,让璎珞颇有几分不爽,可他这个当事人都对行刺一事释怀,她这外人又有什么立场说话? “啧啧,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重色轻友了。”月浅曦笑得很是暧昧。 南诀和俞晴扭头对视一眼,紧接着,竟同时羞红了脸。 “不逗你了。”月浅曦见好就收,正色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害得你们受苦,实在很抱歉。” 她缓缓弯下腰身,郑重其事地向四人鞠躬致歉。 “喂,你这是干嘛啊?”南诀又惊又气,“傻愣着做什么?快把她弄起来啊。” 他转头向愣怔的璎珞二人低吼道。 皇甫诺言先一步回神,迅速走到月浅曦身旁:“月姑娘,你不必如此,我们没有怪过你。” “我知道。”月浅曦自嘲地笑了,“你们不怪我,可我依旧愧对你们,要不是因为我,你们不会被抓进牢房,南诀也不会染上重病。” 这一切都是她所害,若她能及早救出他们,也许他们会少吃很多苦。 “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没有连累不连累的。”南诀沉下脸来,神色少有的正经,“浅曦,你为我们做过很多事,像我,当初初生牛犊不怕虎,从小镇到中央城,途中不知中了多少阴招,遇到多少危险,是你一路保护,让我吸取教训,助我看清了现实,现在你有难,作为朋友,我理应帮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