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吃力地拥着皇甫诺言,余光却始终看着前边相拥而行的男女。 清冷月光下,两人仿若交颈鸳鸯般,分外亲昵。 海域城内,武者仍聚集在各处谈论着不久前发生的闹剧,提起皇甫诺言,莫不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揪出来亲手处决,以示对神殿的忠心。 炎洛岚带着人径直回到神庙厢房,传信的事儿落在了神庙守护者头上。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房间?”月浅曦颇感意外,“而且,这回我险遭毒手,你也来得这么及时,”她顿了顿,随即弯唇笑道,“该不会一直偷偷在暗中跟踪我吧?” 炎洛岚迈入门槛的步伐倏地顿住:“跟踪?你在说笑么?” 也是啊,现在的他岂会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 月浅曦瘪瘪嘴,心头说不出是失望多些,还是无奈多些,却是没注意到,炎洛岚面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对了,你能给他们看看伤吗?”转眼间,她就把心里的杂念抛开,“南诀被人重创,皇甫和璎珞也被废了丹田,耽误久了或许这辈子再不能修炼了。” 炎洛岚不悦地抿紧唇瓣,这些人与他何干?纵使他能救,为何要救? 拒绝的话在见到她暗藏期盼的神色后,终是消失在了舌尖。 “小麻雀,把人带进来。”他以灵力传音。 本停在院中的朱雀当即缩小了本体,叼着人入门,并排着放到了木床上。 三人的伤势唯皇甫最是严重,他无灵力护体,五脏六腑被灵力撞伤,要不是凭着一口气,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炎洛岚输了些灵力,为他护住心脉。 这人倒是个人物。 “大人,”璎珞有气无力地唤道,“诺言他不是罪人,他是被陷害的。” “嗯。”炎洛岚从纳戒中取出几瓶上品灵药抛给月浅曦,“一日三次,配合灵力稀释,可保他们丹田复原。” 月浅曦嗅了嗅药,立时大喜。 这药比起他刚才给自己的不妨多让,必是罕见的丹药。 “我会监督他们好好养伤。”月浅曦笑着点头,将药瓶收进了袖中。 稍微休息一阵子,神庙外便有数道气息出现。 “该去中央广场了。”今夜尚有一出大戏在等待着她们。 炎洛岚转头就走,月浅曦看了眼仍无力下榻的皇甫诺言,一时感到头疼。 她是用金剑把人送去,还是扶着人徒步行去呢? “小麻雀。”炎洛岚低声一唤,朱雀立马把人叼到背上,替月浅曦做出了决定。 南诀昏迷不醒,出发的仅他们四人。 受到消息的武者齐聚在海域城中央的宽阔广场上,神庙守护者也一一到场,选拔赛的弟子、学生,也站在人群前沿,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这月浅曦居然是反叛者的同党?师兄,我们和她有些交情,会不会因此被神殿迁怒?”冰家弟子不安地问道,有些后悔白日与此女攀谈,早知她的身份,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和她来往。 冰莫绝环抱着一把白色冰剑,冷酷不语。 “师兄。”银家弟子亦是满心忐忑,相比冰家,他们和月浅曦来往更是密切,真要论罪,他们也逃不过。 “这件事必有隐情,再看看。”银儒御低声吩咐道,眸中闪烁着些许精芒。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