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华丽的抛物线从结界内飘出,紧接着,执法者就见到前方的草坪上落下一可疑物体。 “哎。”月浅曦揉了揉微疼的腰身,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双手惬意地枕在脑后,回想着刚才那句算得上调戏的话说出口后,那人恼羞成怒的模样。 “扑哧”,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虽然只是一瞬,但他通红的耳朵,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失去了记忆的洛岚,还有这么纯情的一面啊。 她越想越觉甜蜜,嘴角噙着的笑由始至终不曾消失过。 便是恼怒之下,他出手把自个儿扔出来,却也注意了力道,没让她受疼,就这样还说不在意她?鬼才信呢。 “口是心非的家伙。”她低声喃喃道。 不远处,执法者无语地看着那抹迟迟不肯起来,还时不时发出诡异笑声的身影。面部不由自主地抽动几下,这姑娘该不会砸坏了脑袋,傻了吧?亦或是被大领者打出来,打击过度魔症了? 正当他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扶上一把时,月浅曦终于舍得起身。 她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后,双手做喇叭状,冲结界大喊:“我不会放弃的!” 余音清脆且响亮,而回应她的,仅是一片死寂。 月浅曦没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她可没奢望过洛岚会给出一点回应。 她只需要他知道,看到她的信念足矣。 这样想着,她利落地转身离开,至于执法者瞠目结舌的样子,则被她忽略掉。 学院的师生仍在角斗场观战,还未回来,偌大的学院少有地清静。 月浅曦唤出金剑,从灵力门出去,再度前往角斗场。 比试的结果她还没有看到,萌萌也在擂台上,她必须回去。 “该死!”炎洛岚察觉到她远去的气息,立时就明了了她的心思,“她又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朱雀现出身形,乖乖滞留在他的肩头,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后,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追上去。 “哼,她想找死,本尊为何要奉陪?”炎洛岚黑着脸说道,在房中踱步一圈,终是放心不下,“这女人肯定又会掀起风浪,本尊得去盯着她,以防她破坏选拔。” “……”明明是担心,非得寻个理由,这样真的好么? 朱雀默默腹诽着,却没胆子把话说出口。 月浅曦前脚刚到角斗场上空,后脚,朱雀驮着炎洛岚赶来了。 她脚踩着剑身,在半空冲炎洛岚招手打招呼。 可惜,后者却把她视作空气,不仅速度不减,反而勒令朱雀提速,咻地从她身旁飞走。 月浅曦忙控制着金剑追上前去。 一前一后抵达场内的二人,成为了数万人瞩目的焦点。 这回,就算是傻子都明白,奥兰学院这个学生和大领者的关系非同一般。 顶着四周投来的复杂视线,炎洛岚自顾自在高台翩然落下。 场地中央的影像已然不见了,浑身是伤的参赛者或躺或跪或站的置身在空地处。 月浅曦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南诀二人,急忙降落。 “怎么样?伤得重吗?”她执起璎珞的手腕,输送灵力。 “不重。”璎珞故作轻松地挤出一抹笑,“姑娘,我们赢了。” “对……对啊,”南诀趴在雪狼的背上,气若游丝地说,“浅曦,我们把金家打败了!” 他唇红齿白的面庞染满了血渍,气息絮乱,面色苍白,分明是重伤在身。 可和璎珞一样,却是满脸喜气,就像在向她邀功的伙伴。 对上他们欢喜的眸,月浅曦不由鼻尖一酸。 她没有看到比试的过程,但她能想象出,那经过必定是极其艰难,极其危险的。 “先把伤治好,其他的事容后再说。”她忍住眼底的湿意说道。 皇甫诺言也从休息区赶了过来,从袖中取出两瓶治疗外伤和内伤的药,分给二人服用。 璎珞的伤势以外伤为主,尤是后背及左臂的剑伤,深可见骨。 经脉遭受到重创,但好在不影响根骨,只需调理半月,就能复原。 而南诀则比她的伤情严重得多,手上炼制的手套破烂不堪,身上处处可见刀伤、剑伤,且五脏六腑受到金元素的侵蚀,损伤颇大,必须仔细调理。 “家主,弟子不服!”与南诀交手的金家弟子咚地跪在了地上,扯着嗓子高吼,“他们不是靠的真本事赢的!要不是师兄蒙难,他们不可能是弟子们的对手。” 如果师兄还活着,就凭这两人,怎么可能打败金家? 那名失去参赛资格的弟子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金耀心头咯噔一下,不好,这话要糟! “是么?”炎洛岚挑了挑眉,神色还算平静,但那股沉重的压迫感已冲着金家弟子扑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