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瞪她:“别讲开除那么难听,我这叫自动离职,但我肯定会去和老大谈补偿,不可能白走。” 唐亦宁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这月底还是下月底?” 江刻说:“这月底吧,这个月去谈谈新工作,争取年后就上岗。” 江刻有本事,唐亦宁知道他肯定能找到新工作,只是这工作会不会比在杋胜好,就不好说。每一次跳槽都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机遇,唐亦宁不懂江刻的行业,没法给出什么意见,只能给他支持与鼓励。 她还是有点惋惜:“你要是公开得低调点就好了。” “老大也说我处理得不够圆滑。”江刻想不通,“不是你说,在朋友圈发合影,别人看了就能懂么?我发了,为什么她还会生气?” 唐亦宁扶额,思索了半天,说:“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其实咱俩不管什么时候公开,怎么公开,他们都会生气。因为在一开始,我骗人家说我单身,是事实,你老板对人家说你单身,也是事实,那个单身的概念对方已先入为主,公开就是打人家脸。隔着这么点时间,突然说有了对象,他们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一定会给我们使绊子。” 江刻说:“无所谓了,不就是丢工作么?再找过呗。” “对。”唐亦宁说,“不用管他们,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就行。” 又吃了一会儿,唐亦宁还是觉得奇怪,问江刻:“我隐瞒结婚,是为了找工作,你为什么要隐瞒结婚啊?” 江刻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暂时不想给他们发喜糖,公司里那么多人,认识的也有一百多个,那得花多少钱?” 唐亦宁:“……” 好吧,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 两人吃完饭,回到房间,江刻本来真想做点什么,自从唐亦宁参加完年会说要去广州,他俩已经吵了一个多礼拜的架,还没那啥过。 他们从来没在酒店做过,还是这样一间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大床房,江刻有点儿蠢蠢欲动,结果一看床头柜上计生用品的价格,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房费是谁付的?”江刻收拾着东西,问唐亦宁。 唐亦宁说:“不知道,可能是你老板,可能是潘蕾,也可能他俩一人负担一间,到时候我去问问,把钱还给人家。” 他们收拾完两个房间的东西,一起离开酒店。江刻的车还停在地库,去拿车时,唐亦宁看到了becka的车,是一辆很惹眼的橙色mini cooper。 看来,becka也在酒店过夜,唐亦宁没多想,继续和江刻去找他的二手小破车。 她不知道becka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江刻也不知道。 前一晚的宴会,他们就是两个误闯者。那是一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在那里面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值得回味与留恋。也许,他们的狼狈会在那个圈子里变成谈资,那又怎样呢?他们现在不认识那些人,以后也不会去认识。 江刻和唐亦宁相识六年半,发生关系五年半,结婚半年,搬到新房三个月。 说白了,他们的感情、婚姻状况,与那些人有什么关系?谁有资格因为他们隐瞒婚姻就对他们百般责难?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一遍又一遍地向人道歉? 唐亦宁想通了这个道理,心里一阵轻松,计划等莫姐出差回来,就向她坦白。 她二十五岁,已婚,未育,她的老公比她大半岁,是a大毕业的高材生,一个很厉害的程序员。 他们有家,在云遥星云坊,每个月要还房贷一万整。 她愿意跟随莫姐去广州工作,爸爸妈妈支持她,老公也支持她,她要去发展自己的事业,在拉链行业学习、工作,她想多赚点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