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脚缠着唐亦宁,冲着他狂吼:“滚!滚开!别碰她!” 齐昆在边上陪了他们一会儿,见唐亦宁睡着了,江刻红着一双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时不时的摸摸怀里女孩的头发和脸庞,还哄她:“你别怕,我在呢,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后来,齐昆就走了,把江刻和唐亦宁留在了那个屋檐下。 …… 这些记忆都湮没在漫长的岁月中,吵架时,没人会想起。 可现在,那些细节、点滴,彼此的好,花骨朵般稚嫩、纯粹、珍贵的爱,他们都想起来了。 唐亦宁根本就不会喝白酒,她平时连红酒都不喝,只会喝点儿啤酒。一杯火辣辣的白酒像喝水一样灌下肚,她整个人都懵了,感觉天在摇,地也在摇,眼睛看到的东西既清楚又扭曲。 她想起江刻的那个问题: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对啊,她一遍遍地向霍总监道歉,可是,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呢? 她歪着脑袋去看霍云舟,糊里糊涂地问他:“我、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啊?我是结了婚,骗你说我是单身,我骗人,是因为我结了婚,没生孩子,找不到工作!真奇怪,我结婚还是单身,关你屁事?我又不喜欢你!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吗?我是说过我喜欢你还是说过我要和你交往啊?” “莫姐告诉我。”唐亦宁打了个酒嗝,满嘴都是白酒刺鼻的味道,竖起食指点点霍云舟,“碰到垃圾人,有些生意宁可不做!要离垃圾人远一点!莫姐说得对!要离垃圾人远一点!娅仕玫,我不要了!垃圾人!” 霍云舟要气疯了,可对着一个喝多了的女人,他似乎也无计可施。 唐亦宁又指向钟隐贤,“还有你,你也是垃圾人!更垃圾!玩弄女孩感情的臭垃圾!怪不得你们是好朋友,垃圾人配垃圾人,天生一对!恶心心!” 钟隐贤生气:“你胡说八道什么?!” “啊哈!恼羞成怒!”唐亦宁哈哈哈地笑起来,还拍起小手,她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里身子已经摇晃个不停,她什么都搞不清了,什么都不想管了,学着江刻的语气对霍云舟说,“不管怎么样,你给我介绍过客户,所以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尊敬的霍总监!我错了!” 霍云舟脸黑了。 潘蕾扶住了唐亦宁,她站不住了,整个人歪在一把椅子上,不远处就是江刻。他趴在桌上,脑袋搁着手臂,眼睛半睁半闭,遥遥地望着唐亦宁。 唐亦宁冲他傻笑,叫他:“老公老公,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去~” 江刻说不出话来,他想吐,心里也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带唐亦宁回家。 事情已经失控,谁都能看出来江刻和唐亦宁没法再喝酒,继续喝会出事的。可霍云舟还是没有表态,他不表态,旁人都不敢造次。 除了窦钧。 窦钧再也不管了,冲上去对霍云舟说:“这位先生,你到底是在干什么?现在是和平年代,法治社会!你这是在用私刑吗?他们真要犯了法你找警察去治他们,你这是、你这是……仗着自己有钱,不把人当人看吗?” 霍云舟神情凝重,一脸冰霜。 窦钧是个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来自于家庭的经济支持,他就是运气比较好,靠技术、靠机遇,创立杋胜科技的启动资金也是他在互联网大厂辛苦多年攒下的所有积蓄。 所以他理解江刻,欣赏江刻,他会为了江刻向资本低头,那低下去的头颅何尝不是为了致敬曾经的自己。 窦钧并不忌惮霍云舟,他端起桌上第四杯酒,左手叉腰,右手举杯,将之一饮而尽。 他酒量比江刻好,半斤白酒一口闷,小意思!窦钧把玻璃杯重重地搁到桌上,心里热血沸腾,中气十足地说:“我是江刻的老板,他的事,我也有错,这第五杯酒……” “第五杯酒,我来喝。” 一道好听的女声在人群里响起,霍云舟震惊地看着对方,becka走到桌边,优雅地端起酒杯,对霍云舟说:“enrico,这是一杯散伙酒,我正式向你辞职,你太让我失望了。” 霍云舟:“兰笑你疯了吗?” becka,也就是兰笑,名字带笑,精致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她鄙夷地看着霍云舟:“你为什么会生气,你想过没有?你气的是小唐不喜欢你吗?不,你只是气她让你丢了面子。” 她目光扫过那醉倒了的两个年轻人,说:“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小唐,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哪会舍得让她喝白酒?这是对喜欢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兰笑指指江刻:“这小伙子要帮小唐喝酒,蠢爆了,他不会审时度势,不会见好就收,把你惹得更加生气。你能理解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