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刻问:“你不吃晚饭了?” 唐亦宁摇头:“吃不下。” “要不去我那儿?”江刻问得直白,“我来做饭。” 唐亦宁看着他吊了大半天的左臂,难以置信:“你都这样了……还有那心思?” 江刻没懂:“什么心思?” 转瞬间他反应过来,“就是吃个饭!你想哪儿去了?” 唐亦宁还真是冤枉了江刻,他没色/欲熏心到这种地步。此时的江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刷掉五万意向金时,他难以形容心中的感觉,要是小詹肯把钥匙给他,他当晚都能去那套房里打地铺。 唐亦宁开车把江刻送回公寓,在地库停好车后,两人下车,江刻说:“我送你去地铁站。” 他们一起走去宝科站,因为是步行,穿越那个小广场会更近。两人走进广场时,正是广场舞最热闹的时候,还有很多百姓在散步、乘凉、带小孩玩耍。 江刻偏头看了唐亦宁一眼,她依旧神不守舍,有刚学骑自行车的小孩歪歪扭扭地骑车过来,她也不知道躲,眼看着要撞上,江刻拉了她一把,才把她的魂灵唤回来。 “走路看道,别思想开小差。”江刻嘴里这么说,右手却攥紧了她的左手,再也没放开。 夏天的夜里就算没了日晒,气温还是很高,他们的掌心都有汗,黏糊糊地贴在一起,并不舒服,可耐不住江刻心情好,甚至像个孩子似的甩了甩唐亦宁的手。 他们很少在公众场合牵手,以前偶尔牵一下,也是因为别的原因,像这样手牵手地走路,对唐亦宁来说都算是很难得的体验。 她心情复杂,有一点点喜悦,一点点不可思议,一点点迷惘,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安。 江刻问:“你怎么了?干吗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你要是还有哪儿不满意,就说出来,我能做的一定给你做到。” “我们家没人离过婚。”唐亦宁轻声叹气,“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小姨和姨父,大姑和姑父,小叔和婶娘,还有他们的孩子,只要结了婚的,过得都很好。” 江刻不解:“我们都还没结婚呢,你怎么老要说到离婚?” “我不想结了又离。”唐亦宁转头看他,“江刻,你真的想好了吗?” “你说的好像我想结了又离似的。”江刻说,“唐亦宁,我们不会离婚,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亦宁并没有被安慰到,她就是太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才会那么不安。 “你怎么会突然想要结婚?”唐亦宁嘟囔着,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琢磨不透,“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江刻随口胡诌:“男人也是善变的。” 唐亦宁:“你会变心吗?” 江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算是体会到了。 唐亦宁还在说:“以后,你要是喜欢上了别的女孩,会不会也像今天逼着我结婚这样,来逼着我离婚?” “你想什么呢?一天到晚离婚离婚!说几遍了?”江刻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结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也只有短暂的一个多月,“还有,什么叫我逼着你结婚?是不是你自己答应的?你不答应我还能绑着你吗?” 唐亦宁噘起了嘴,开始生闷气。 江刻松开她的手,捏捏她的脸颊:“别不高兴了,笑一个。” 唐亦宁笑不出来,努着嘴瞪他。 江刻又去揉她脑袋:“笑一个。” 唐亦宁勉为其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 江刻倒是笑开了,唐亦宁很少见他笑得这么开心,他没再牵她的手,一把揽住她的肩,搂着她往前走。 他边走边说:“等我们登记完就开始办手续,先办按揭,再办过户,快的话,八月中就能交房了,收拾收拾,我们就搬进去。”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