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了徒弟,师父就被迫休息了。布日古德和其其格说什么也不要徐灵灵继续帮着他们干活儿了,还让布和把她赶紧趁着天亮送回去。 徐灵灵倒也没坚持,约好了下次再来的时间,和布日古德一家子告辞。布和还主动揽下了请她吃饭的任务,这回不管徐灵灵再三拒绝,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工作的酒店,自己陪着她,让手艺最好的徒弟赶紧去炒菜。 盛情难却,徐灵灵只好接受。布和知道她不喝酒,吃饱饭后又开车把她送回家,还给她装了一口袋酒店秘制牛肉干。 晚上徐灵灵对席牧感慨,牧民们太淳朴了,自己不过是帮助了他们一点点,就得到了这么盛情的款待和真诚的感谢。 席牧给她捏胳膊:“累坏了吧?”肩膀上的肉都硬了,一看就是劳累过度。 “还好啦,我也没干什么活儿,重活儿都让其其格他们抢着干了,就连他们家的孩子都比我能干。”徐灵灵享受着专项服务,别提多舒服了。席牧的按摩本领虽然是野路子,可着实管用啊。 当然,要是纯按摩就好了,这个男人不经夸,按着按着就容易按偏干坏事。 两天之后,一场沙尘暴突袭而来。天上的太阳成了一个昏黄的圆盘,直接目视没有任何不适。天地变成一片灰黄,所有的建筑物、树木都隐身其中,几米之外就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影子。国际列车再一次不得不暂时停靠在火车站,大量旅客滞留。席牧忙得不可开交,受当地公安机关的委托,带着战士们出去维持秩序。 家里的门窗虽然紧闭,空气里仍然有浓浓的土腥气味。席牧出门之前,徐灵灵让他带上了口罩、帽子和眼镜,自己却被席牧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出门。 徐灵灵挂念着自己的沙柳和布日古德家的巨菌草,巨菌草还没有发芽倒是不要紧,可沙柳却是有一部分露出地面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沙子掩埋,自己弄的那简陋的沙障,能不能发挥作用,真的心里没底。 不过,心里再惴惴不安,她也不会自找虐,在这样的天气出门。到了下午,席牧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人。 那人是个高大的年轻小伙子,一进门就嬉皮笑脸地叫嫂子,竟然是表弟赵攸。徐灵灵这几年常回去,还是比较常见他的。想想席牧多年未归,能在人群里认出这个表弟来,着实不易。 赵攸也没有想到,自己偷偷摸摸从家里跑出来,都成功地到达边境了,结果愣是被多年未见的表哥从人群里揪出来,真是功亏一篑。 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让他遇到沙尘暴了呢?早一天都让他溜出去了。 席牧冷哼了一声:“早一天,早一天你就困在草原上了,住哪儿?吃什么?” 赵攸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给嘟囔出来了,立刻换上笑脸,冲着徐灵灵撒娇:“嫂子,有吃的不?饿死我了。” 不敢冲着表哥撒,表哥比他大十几岁,从小就管着他,都被管出毛病来了,见了表哥就自动立正站好,生怕挨训。 徐灵灵赶紧去给他弄饭,席牧也趁机吃了口热乎的,三两口吃完,扔下饭碗就走了。临走之前冲着赵攸指了指,赵攸立刻起立,立正,保证绝对会乖乖呆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席牧这才冷着一张脸出了门。 他前脚一走,赵攸后脚就原形毕露,坐下继续狼吞虎咽,这是真饿了。徐灵灵在一边看着都心疼,这孩子到底饿了多久了?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苦。 等他吃饱喝足了,这才跟徐灵灵说起了事件起末。原来他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拿前几年上班挣的所有积蓄跑到南方进了一批皮夹克,准备运到莫斯科去销售。谁知道运气不好,赶上了沙尘暴耽误行程不说,还被他表哥发现了,就连那批货都被他表哥给扣下了。 “嫂子,您得帮我说说好话,我那可是下了血本了,得让我哥把货给我。”赵攸苦着脸说。 徐灵灵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说这孩子,家里条件那么好,怎么就想起当倒爷来了呢?怪不得是偷偷跑出来的,家里人肯定都不同意。 赵攸在嫂子面前很理直气壮:“就我爸那个厂子,哦,现在改成公司了,多没意思啊,一年到头就是那些东西,年前就能看到年尾,没劲!嫂子,我跟您说,您别小瞧我这生意,我有好几个哥们儿,都发了大财了。您也别上班挣那仨瓜俩枣的了,够干嘛的啊?您跟我一起干得了,您总得给北北留点儿傍身钱儿不是?” 徐灵灵笑:“得,你自己干吧,我可不跟你折腾,给北北的我早就预备了,你不用操心这个,还是操心一下怎么跟你哥说,让你哥给你放行吧。” 赵攸哀叹一声:“嫂子,您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哥那人,哎呦,愁死我算了。” 徐灵灵收拾碗筷:“先别愁了,在外面折腾好几天了吧?我看你这身材跟你哥也差不多,去洗个澡睡一觉,换你哥的衣服。还有几套新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