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他联系心理医生吧。薄峤将舱门打开,轻手轻脚把宋羽河从医疗舱抱出来,在他没恢复记忆前,还是不要太过刺激他。 宋关行也被应激的宋羽河吓得丢了三魂七魄,见状连忙点头。 他现在完全不敢再找薄峤茬,天知道甩出去的利刃会不会又变成回旋镖,把他扎成个筛子。 *** 宋羽河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但萦绕在鼻息的薄荷香混合着玫瑰香让他知晓自己很安全,放松心神睡了个昏天暗地。 等到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他已经回到薄峤的小别墅,窗户大开着,还带着点温暖的秋风吹进来,将窗帘吹得微微拂动。 从窗户的角度,能清楚地看到满园的玫瑰花。 怪不得梦里都是玫瑰香。 这个时候,宋羽河才后知后觉自己怀里正抱着一个皱巴巴的黑色外套,是薄峤的。 应该是紧紧抱着这外套睡了一晚上,宋羽河脸颊上都被压出一个扣子印,他胡乱揉了揉,趿拉着拖鞋出了房门。 客厅的落地窗也开着,薄峤正坐在阳台和人光脑语音。 听到脚步声,他微微回头,夕阳照在他清冷的眉眼间,莫名带了些暖意。 醒了?还头疼吗? 宋羽河小跑过去,坐在薄峤脚边的垫子上,和他一起看夕阳下的玫瑰花园:不疼了。 他几乎忘记了晕过去前的记忆,只记得满眼都是艳红的玫瑰花。 那就好。薄峤说,我晚上要出门,给你订好了外卖,记得取。 宋羽河点点脑袋:好。 和宋羽河说话间,薄峤的语音通话一直没挂。 他本来是想挂断的,奈何对面是刚刚觉醒弟控属性的宋关行。 宋关行本来在和薄峤全息视频商量心理医生的事,见宋羽河突然过来,怕他见到自己再进入应激状态,立刻单方面关闭全息视频,开了语音。 在他的视角,可以清晰地看到宋羽河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跑过来。 宋关行的滤镜加持,宋羽河乱糟糟的头发、脸上的扣子印,甚至是盘膝坐在地上的姿势都乖巧可爱得不行,恨不得冲上去好好把他抱在怀里揉一揉。 宋羽河就算有椅子也不坐,反而像是猫猫一样坐在地上,大概是在莫芬芬养成的习惯。 薄峤也看出来了,所以在家里随时备着软垫。 宋羽河坐着看了一会玫瑰,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小心翼翼地看着薄峤:先生要去哪里呀? 要是搁往常,他根本不会去过问薄峤的事,生怕薄峤觉得他烦。 现在莫名有点恃宠而骄的感觉了。 薄峤垂眸看他,淡淡笑了笑:和宋关行有事谈。 听到这句话,通讯外的宋关行立刻正襟危坐,眼巴巴看着宋羽河,想看他听到自己名字到底是什么反应。 宋羽河歪歪脑袋:啊?那个爱哭鬼? 宋关行:??? 薄峤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词来形容那嚣张得一批的宋关行,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 昨天的事,宋羽河只记得宋关行抱着他哭了很久,之后的事就不怎么记得,只当自己贫血,也没多想。 好像是那种应激痛苦的本能让他逃避那段回忆。 就说一点事,很快就回来。薄峤说。 宋羽河煞有其事地点头:那先生带套换洗的衣服吧,他昨天把我衣服都哭湿了。 薄峤: 宋关行: 宋关行本来羞耻得不行,但视线落在宋羽河那可爱的睡衣上,突然反应过来,拧眉道:谁给他换的衣服? 薄峤懒得理他。 宋关行当即暴怒道:薄峤! 薄峤对他草木皆兵的态度弄得烦得要命,自己又不是禽兽,换个衣裳难道还要占小孩子便宜吗? 他面无表情地要将通讯挂断,宋关行立刻怂了:薄峤薄峤!我就叫叫你的名字,真好听啊,哈哈。 薄峤: 怎么啦?宋羽河看到薄峤神色复杂,担心地问。 没事。 薄峤将光脑放在桌子上:我去换衣服,你自己看会夕阳吧。 说完,就进了衣帽间。 宋羽河也很听话,盘着腿坐在软垫上看风景。 天幕上橙红色和碧蓝色相互交缠,绚丽美丽的夕阳洒在他身上,比那玫瑰还要娇艳。 宋关行也看出神了。 全息视频中的宋羽河全身心放松,看着夕阳玫瑰的眸子里似乎有清澈的倒影,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那双眼睛中。 宋关行没忍住,悄摸摸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