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但按理说不至于这样。 袁大人道,朝中有爵之家实在不少,每到逢年过节都是一笔极大的开销,再加上皇帝好说话,官员们如今欠了户部的借银也大都没还。 照这么下去不说别的,就连皇帝今年去承德避暑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皇帝一听这事情关系到了自己身上,也就无法再泰然处之,当即又命召集几位重和皇子们臣过来一同商议此事。 五皇子这几天正巧得闲,便弄了几盆不错的水仙花,搬来了晏王府给四嫂送了过来,也算间接讨好一下如今风头正盛的四哥。 四哥今天没出门,听说他来给陆想容送花,便留他一起用了一盏茶,结果宫里突然来人宣旨,说是皇帝在议政殿召众位大臣议事,请晏王殿下过去看看。 如果搁在平时,诸位皇子去议政殿商量事情,就把五皇子给隔过去了,压根儿不会有人去他府里宣旨。 可如今他在四哥这边,人家没把四哥给隔过去,他也只能跟着去了。 他方才说自己专程来给四嫂送花,四哥看了那花儿后很是满意,让他留下多坐一会儿,这会儿也让他跟着,估计还起了想要提携他的意思。 五皇子原本想着刚过完年也是清闲,过来跟着看看也不是坏事,但当他人踏入议政殿,看到这么多朝中大佬都在这里,平时见一个就够头疼的了,今天竟然都来齐了,前头甚至还有他那个最是喜好说教的舅舅,他瞬间就恨不能缩回去马上回府。 好在皇帝把目光投注在了四哥,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少。 五皇子松了口气,迈着小碎步溜了进来,站在四哥身后,努力做个隐形人。 因为涉及到了赋税银钱和宗室待遇,所以今天议政殿的辩论比起往常时候更是激烈,把五皇子听得越发凌乱了起来。 他虽然搞不太懂他们说话的那些术语和辩论思路,但他在尚书房待了多年,对于应付听不懂的东西经验相当丰富,知道这种时候,即便听不懂也不能露怯,要努力做到和大家保持一致才好。 皇帝看五皇子在那里摇头晃脑,还不住点头,仿佛是个天下第一明白人,就忍不住点名他道:“老五,你有什么想法?” 冷不丁被点名的五皇子一个激灵,站直了身子。 五皇子不懂户部国库的那些事情,也听不懂宗人令和内阁在掰扯些什么。 在他能够听懂的范畴里,他们无非就是为了钱在争论,宗室和朝中占着爵位吃空饷的人太多了,所以今年朝政没钱了,急切需要一个解决方案。 那这事就简单了,既然人太多,分走的钱太多,那减少一些人就是了。 想到这里,被点名的五皇子道:“既然袁大人都说了,是因着有爵之家人太多了才导致国库空虚的缘故,那么革去一批便是了。” 宗人令吴王即刻反对道:“这些人祖上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为大周立下过汗马功劳,且后人又没有过错,只想令一份俸禄度日,这如何使得?” 内阁徐阁老倒是听出了几分其他的意思,道:“吴王说得有道理,五皇子说得也没差,这的确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却又不是最妥帖的。” 吴王是三皇子的人,对上隶属四皇子阵营的徐阁老格外眼红,他着掐嗓子回击道,“阁老这话说了岂不等于没说?” 徐阁老道:“也并非如此,若是将你们二人的主意综合起来看,便好了。祖先的确是立下过汗马功劳,但是如果后代不争气,都是一些浪荡子和纨绔,难道也要朝廷供养吗?依臣之见,不如就依着先朝旧例,降等袭爵。” 此言一出,议政殿里炸开了锅。 虽然持各种意见的声音都有不少,但还是倾向于同意的更多一些。 萧攸也对着五皇子点了点头,他这个五弟看起来是个纨绔,某些地方而言还真是个人才。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大智若愚吧。 三皇子站在一旁,看似并没有参与进这场辩论当中,但心中却在盘算。 如今皇帝欣赏老四,大概是看中了六亲不认能办实事的行事作风。 而这会儿正是他表现的机会。 他作为一个亲王,背后有皇帝的撑腰,宗人令的支持,虽然这其中免不了有一些阻力,但只要他有恒心,有手腕,想要推行改革和收缴欠银都不是难事。 如今众位朝臣和父皇对他的办差能力都有些怀疑,觉得他不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