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戏是祁南独自在雨中收拾自己和祁凌从小住的屋子,又握着剑,毅然决然地从小屋离开。 镜头随着祁南的脚步移动,祁南脸上满是愣怔,脚步沉重,似乎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雨越下越大,将他整个人都打湿了。 由于雨太大,季降连睁眼都很困难,却还是保持着那副神情,沿着轨道从林子的一端走向另一端,足足走了三遍。 等终于结束拍摄,季降已经连嘴唇都白了。 白久拿着两个毛巾跑过去,一个递给季降,一个直接盖到他头上:还好吗? 没事,季降接过毛巾看着他,怎么又过来了,头发也没吹干? 我换了衣服了,白久指着自己身上干净的新戏服,又示意小离把东西拿过来,你赶紧把这个喝了。 小离递过来保温杯,季降也没问里面是什么,接过就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你后面没戏了吧?白久问他。 季降摇摇头:后面都是你的了。 那你快回酒店洗个热水澡,白久说,小心感冒。 我想等你一起回去,季降却说,我没事。 不行!白久不容拒绝,一边说,一边叫上卫天瑞,硬是把季降塞回了剧组的车。 等看着车辆发动了,白久才转身继续自己的拍摄。 祁南和祁凌分开后,祁南回了小屋,祁凌则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就发现自己似乎被人跟着。 祁凌猛然转身:是谁? 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男人笑着从树林一头走了出来:我。 你是谁?祁凌警惕地看着他,又在看清他手里的九节鞭后一惊,那是阴鬼门惯用的武器,再联想到此人武功高强,连自己也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加上一身黑袍 你是阴鬼门门主,司空煞? 司空煞拍拍手:好聪明的孩子,竟然认的出我。 阴鬼门的头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祁凌举起剑指向他,你要干什么? 为什么对我抱着这么大的敌意呢?司空煞笑眯眯地问他,我很欣赏你,你以一人之力屠了千牙山,这样的人,很适合来我阴鬼门。 哼,胡说什么!祁凌冷笑一声,阴鬼门无恶不作,我怎么可能和你们同流合污? 无恶不作?司空煞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话,呵呵笑了起来,孩子,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明明向你的师哥认个错,就可以让他原谅你,为什么你还是要同他决裂? 关你什么事!祁凌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你竟然一直跟着我们! 从你到千牙山,我就跟着你了,司空煞笑着说,我原本也要去解决那个老头子的,恰好你帮了个忙,我就想看看,是什么人干了这样的好事。 我猜猜,你不愿意认错,是不是因为你怕千牙山被屠之事传到江湖上,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你不想牵连你的师哥? 祁凌顿时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 哈哈,真是个孩子,心思都藏不住,司空煞颇有兴趣的看着他,若你入我门下,我必悉心教导你,将毕生的武功都教予你,如何? 祁凌不为所动:滚。 司空煞却毫不动摇:跟着我,你不会后悔的。 祁凌直接拔剑刺向他:找死! 然而祁凌根本不是司空煞的对手,不过几招,祁凌就被司空煞制服,点了穴道,强行带回了阴鬼门。 这一场戏拍完,白久身上出了不少汗,连着打了几个喷嚏才停下。 孟和志看他刚才淋雨,现在又拍打戏,就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白久带着小离回了酒店,先是洗了个澡,又去找了季降,但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 白久给卫天瑞打电话:季降在哪儿? 卫天瑞有点疑惑:不在房间吗?他回来就回了房间。 没人开门,白久皱眉,怎么回事? 卫天瑞想了想:稍等,我让前台开门。 等酒店工作人员拿了房卡来开门,白久一进屋就看到卧室的门半掩着,走进去就看到季降正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季降,起来吃饭了。白久推推季降的胳膊,却没能把他推醒,而季降的身体似乎温度也稍微有些烫。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