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星殿。两人身上都沾了林间的水汽,尹秋被放倒在床榻上时,发间的水仙也落在了云被里,她红着脸,被满江雪压着好一通亲吻。 满江雪咬着她。 唇齿流连在颈侧,把那白皙的肌肤咬出了道道红印,尹秋不住躲闪,求饶道:别咬了,我没脸见人了 那就不见,满江雪不肯放过她,除了我,你也没什么必要见别人。 随着感情的变质和加深,满江雪在这场情爱当中的表现也越来越不同于以往,她向来不会刻意避讳,对自己与尹秋的关系也从来不会羞于启齿,而在仅有两个人相处的时间里,她也愈发不会吝啬向尹秋表露自己的内心。 她随时都在主动,也在引导,很多必要的时刻,她都会用行动和言语直白地向尹秋传达诸多情感。 好比现在。 殿门早已关上,垂帘也遮得严密,外头传来了弟子们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满江雪头也不回地以内力关了窗,尹秋支起上半身,在窗户上看见了一个个探头探脑又侧耳倾听的人影。 尹秋心跳如擂鼓,连忙小声说:师叔干什么要关窗?这下我是真没脸见人了! 满江雪挑起眉来:难不成要开着窗让他们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尹秋说,你这是欲盖弥彰! 满江雪说:好,那我开了去。 尹秋赶紧把她拉住:不行! 满江雪说:那我把他们赶走。 尹秋的脸更红了:也也不行! 满江雪笑道:那你要如何? 尹秋进退两难,只得推开满江雪,小跑到案边坐下,努力冷静道:我我还有正事要办,不跟你闹了。 满江雪便就此放过了尹秋,没再缠着她,窗外的弟子们偷听了一阵没听到动静,很快就窸窸窣窣地离去。满江雪替尹秋研着磨,等尹秋将书信写好,她才恢复正经道:往下这几日你就回房住,公子梵说不定会派人来找你,最好别错过。 尹秋将信纸装进信封,闻言点了下头,说:有了解药,义父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了,就是傅湘这事还是有些棘手,也不知道段宁会不会答应救她,这事还得看段老爷的意思。 满江雪说:他们若也有心无力,那就只能看梦无归会如何应对了。 尹秋说:倘使梦无归都自顾不暇保不了傅湘,那我也顾不得旁的了,只能去一趟金淮城帮傅湘查明真相,只要我不与梦无归接触,那人应当不会急着为难我。 满江雪说:此乃下策。 尹秋在封口滴了蜡,叹息道:但愿傅湘这次能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罢。 傅湘靠墙而坐,借着头顶那盏小油灯的昏光,正在看手里的呈文。 禁闭室不是牢狱,里头很整洁,被关进来的这些天,傅湘把自己收拾得十分妥帖,浑身上下甚至比在密道里苦练心法时还要干净。她在密道用功的日子没时间沐浴更衣,每每回房休息时都得好好洗过才能睡,但在这里,她连汗也不会出,只是行动受限,没有自由。 门外站着几个神色严谨的明月楼弟子,傅岑坐在另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傅湘。 罗家已经向官府报了案,这状子上头写的都是你的罪行,我打通关系压了这许久,你到底认是不认?是公了还是私了,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罗家那边我快要安抚不住了,官差也来了好几拨,我已经没耐心应付,你尽早给我个准话。 傅湘哂笑一声,二话不说便将手里的呈文撕了个粉碎,说:江湖事江湖了,报官做什么? 瞧见她的举动,傅岑忍了忍,没有当场与她红脸,说:你惹上了人命官司,这哪还是什么江湖事?杀了人就得见官,江湖侠客再不可一世犯了罪也得归府衙管,何况罗家乃是平民,他们遇上这种事除了报官还能如何?你又能挨到几时去? 谁看见我杀了人?傅湘眸光微寒,我不信您这些天没想过此事的种种蹊跷,有人要对付明月楼,要让您断子绝孙,您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给我定罪,正中了别人的下怀。父亲且说,这若不是江湖恩怨,还能是什么? 她说得不错,自从那日掌掴傅湘将她关押至此,傅岑其实很快就已冷静下来,有人想让他绝后,想让明月楼后继无人,这着实不是见官就能解决的事,他是被什么人给盯上了,确切地说,是明月楼被什么人盯上了。 我傅岑一生坦荡,在江湖上广交好友,从未有过什么仇敌,傅岑起了身,行到傅湘跟前瞧着她,与其说那人要对付明月楼,不如说他是冲着你来的,你与什么人有过宿怨?你这孽障,明月楼被你牵连至此,你到底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