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了解,总之师叔既然叫我们回去,必然有她的道理,咱们依言照做就是了。 陆怀薇说:也好,那就今日上路罢,只不过你得陪我再等等,我送给小秋的礼物还没取来,先坐一坐。 季晚疏便坐了下来,陆怀薇倒了杯茶给她,问道:你方才是骑着马回来的,去哪儿了? 季晚疏接过茶杯,却没喝,安静了一下才说:回去告了个别。 陆怀薇看了看她,说:你这样子是又与伯父吵起来了? 季晚疏嗯了一声,语气生硬道:他让我滚蛋,还让我从今以后别再回季家。 自从那日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又得知了温朝雨是谁,季晚疏便未在季家待过,这些天以来,她都窝在驿站里头足不出户,期间倒是想过跑去苍郡找温朝雨,可她又不知见了温朝雨该说些什么,只能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怀薇叹息道:伯父只是还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罢了,师姐千万别往心里去。 季晚疏看着杯子里的热茶,轻轻嗤笑一声:得了罢,从小他就不喜欢我,他说让我别回去,那就是真的不想我回去,正好,我也确实不想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师姐怎么能这么说?不是你的家,又是谁的家?陆怀薇听地直皱眉,忍不住说教起来,伯父伯母纵然有错,可这错,却是与你没什么关系,那是他们和温朝雨之间的事,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你不能为了温朝雨就与伯父伯母产生嫌隙,他们对你可没有半点亏欠。师姐,这件事上,你属实有些不懂事了。 其实她说的这些道理,季晚疏哪会不知道?经过这些天的冷静和思考,她老早就想清楚了,只是之前收到了满江雪的信,得知又要很快离开锦城回到云华宫,季晚疏纠结一番还是回了季家向二老辞行,可她没想到季老爷一见了她就要撵她走,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骂的季晚疏火冒三丈,逆反心理作祟,又与季老爷杵在院子里吵了个不可开交,到这会儿都还不痛快。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都来教训我,季晚疏喝干了茶,冷着脸将杯子用力一丢,我就是个受气包!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满意了? 见她这副模样,陆怀薇只得笑起来:瞧瞧,说不了两句又要发脾气,不过你现下心里不舒坦,倒是都赶紧发泄了好,可别把气性带到宫里去,如今叶师姐境况不妙,你身为首席大弟子,回去后千万要表现得好一些,莫要叫掌门又失望了。 季晚疏一个头两个大,不耐道:你怎么这么啰嗦?真是烦死我了,人人我都得顾着,怎么没人来顾着我? 陆怀薇哄她道:我顾着你么,快别气了。 两人在前厅吃了阵茶,先前那弟子便将白玉耳坠从首饰店里取了来,陆怀薇的病虽有所好转,但仍是骑不得马,受不得冷风吹,季晚疏便驾了辆马车来,当起了车夫,两人与驿站内的弟子们一一拜别后,便就即刻出了城,往云华宫赶了去。 白灵在鸽站等了一上午,临近晌午时总算得了一封飞鸽传书,她把信里的内容看了,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吃完了才回到驿站同满江雪报信。 锦城那边的消息来了,陆师姐与季师姐一起上的路,算算日子,她们应该已经走了有两日了,甚好甚好! 尹秋把碗筷摆好,替满江雪舀了碗汤,说:人没起疑心便好,有季师姐在,纵使她还不知事情真相,但也应当出不了什么意外。 白灵隐隐有些兴奋,摩拳擦掌道:是啊是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师叔,咱们什么时候回宫? 事实上她们一行人早已从姚定城出发,眼下已经到了上元城,但满江雪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回宫,而是入住了上元城里的云华驿站,也没要人往宫里传信。 明早,满江雪说,我今日有别的事要做。 尹秋好奇:是什么事?咱们都到上元城了,总该给掌门说一声罢。 满江雪看了她一眼,脸上透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说:不必,吃过饭你随我出去一趟,到时就知道了。 尹秋见她神神秘秘的,倒也不多问,便又转而对白灵说:温师叔和薛大哥还在客房里头,你替我把饭菜给他们送过去,虽然师叔先前已经叮嘱过,叫人不要声张他们在此处,但马上就是年关了,驿站里头来来去去的弟子又多又杂,见了人还是要多嘱咐两次,别出差错。 白灵将食盒接过去,应道:明白! 待吃过了饭,满江雪便要了匹马,带着尹秋出了门,白灵也跟着别的弟子去帮着采买年货,一行人同时离开了驿站,却又朝着不同的方向行去,很快就涌入拥挤的人群看不见彼此。 细雪纷飞,寒风呼啸,街市上人头攒动,马儿也走得慢,尹秋坐在满江雪身前,两手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