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举动。 紧跟着,箍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再度用力了几分,尹秋严丝合缝地贴着满江雪,就此被她带出了水面,终于从那水底逃了出来。 空气重回鼻息,尹秋急不可耐地大口呼吸起来,喉间很快漫上一股腥甜。 听到满江雪粗重的喘息也响在自己头顶,尹秋眼神惊恐,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吸了两口气便开始狠狠咳嗽起来。 她累极了,此刻只晓得赶紧换气,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来不及想,满江雪虽然看着镇定,但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两人在水中停留了一会儿,满江雪便带着尹秋游去了岸边,一经回到地面,两人便又齐刷刷倒了下去,胸口剧烈起伏,整个地方都充斥着两人的呼吸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尹秋停止了咳嗽,仰首倒在地面大口抽气,这才感到半条命活了过来,但也浑身无力,累得动也不能动。 又过了好一阵,满江雪才起身将她扶了起来,问询:怎么样? 尹秋泪眼朦胧地看着她,哑声说:这是哪儿? 满江雪打量了一番周遭景物,发觉此处是个密道,两侧的石壁上都燃着油灯,中间横梗着一条宽敞的河流,看不到尽头,而她们对面那堵墙壁上,则有一个圆形的洞口,里头源源不断地淌着水,正好与眼前的河流相连接,看样子,她们刚才就是从那洞口冲到此处来的。 如果没猜错,那汤池里头应是有什么机关被尹秋无意中碰到了,恰巧叫她误打误撞打开了密道的入口。 满江雪这般想着,便听尹秋虚弱道:我之前掉进池子里,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满江雪回眸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这回多亏你了,否则我们还在上头出不来。 其实她要带着尹秋从大门走也并非行不通,只是那紫衣女子和黑袍男人都已离去,南宫悯若有心拦截,满江雪虽不惧与她交手,却也保证不了尹秋会不会被她所伤,是以能走密道还是要稳妥得多,哪怕过程坎坷了点。 两个人浑身透湿,真就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尹秋气息还有些紊乱,回想起方才的凶险,她赶紧一把将满江雪抱住,含着泪说:幸好有师叔在,好可怕 没事了,已经出来了,满江雪轻抚尹秋的背,长出了一口气,万幸你没事,也要庆幸紫薇教总坛建在低矮的盆地之中,如若有人强势围攻,没有密道的话,教徒们就只能被围剿至死,挖了这密道就是为了逃命来的,好在我们找到了。 尹秋点点头,这才露出笑意,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满江雪逆着灯火的容颜,半是欣喜半是委屈地说:师叔可算来了,你不知道,这半个月我有多想你,她说着,没忍住落了泪,宫里有人给南宫悯报了信,她知道你和季师姐会来救我,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我既盼着你来,又怕你来了之后会被她抓住,师叔师叔! 小小的人儿泪流满面,眼里俱是对自己的依恋与依赖,满江雪紧紧抱着尹秋,轻声细语地安慰她:好了,小秋不哭,师叔这不是来了么? 重新迎来了熟悉的怀抱,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尹秋动容无比,又很快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师叔一定会来救我的! 师叔肯定不会不管你,满江雪站起身来,搀了尹秋一把,还能走么? 尹秋抹掉眼泪,嗯了一声,立即撑着满江雪的手臂站了起来,可她两腿软得厉害,不大站得稳,才抬腿走了一步就歪歪扭扭地要栽跟头,满江雪便蹲下去,侧头看着尹秋说:上来,我背你。 尹秋好不欢喜,也不想跟她客气,当即将身子贴上了满江雪的后背,被她背了起来。 河流两旁都有供人行走的窄道,满江雪观察了一下水势,顺着下流的方向缓缓行去,尹秋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满脸都是浓浓的喜意,她歪过头瞧了瞧满江雪,见她脸上还淌着水,便伸出手替她擦了擦。 昏黄的烛光下,满江雪黑发透湿,一缕缕都粘在额角面颊和脖间,尹秋替她将头发理好,盯着满江雪的侧脸看个不停。 她先是打量着满江雪的眉眼,后又看着她挺直的鼻梁,再往下,则是一张嘴角微弯、不描而红的唇。 视线甫一落到那张唇上,脑中便闪过了一个朦胧不清的画面,尹秋登时愣住。 她蓦地想起了先前在水里感受到的那点温热和柔软的触感,再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被她偷偷碰过一下的唇,尹秋心中一动,方才还有些苍白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 心绪一瞬乱了起来,尹秋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暗暗地想,师叔在水里对她做了什么? 师叔是给她渡气了吗? 一想到渡气两个字,尹秋的脸更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水下渡气梗虽然俗了点,烂大街了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