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妃英理微微撩起了自己的袖口。 只见在她那原本光洁无暇的手臂上,不知何时,竟是多了三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这是碓冰律子挠的。” 妃英理毫不避讳地讲述道: “如果她的指甲里存在皮屑的话,很有可能就是我的。” “英、英理?”小五郎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要找的那个头号嫌疑人,竟是就是他的老婆。 “为什么?!” 毛利小五郎不敢置信地问道: “英理,你和碓冰小姐难道不是朋友吗?” “为什么会打架?” “朋友?”妃英理眉头一皱:“你还知道她是我的朋友?” “那你昨天还当着我的面,跟她...” 她下意识想要说出心中压抑已久的怨气,却又脸色一红,欲言又止。 “英理...”毛利小五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因为我,才...” “别自作多情。” 妃英理低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仿佛完全没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 她仍旧维持着那口是心非的高冷: “你想跟什么女人胡闹我都赖得管。” “我在意的是,碓冰律子为什么要针对我做这种事。” “她到底跟我有什么矛盾?” “所以,昨晚在酒宴结束之后,我就特地到了碓冰的房间跟她摊牌,然后细细地聊了一会。” 这番交涉显然没有以和平的方式迎来结局。 都不用妃英理细讲,大家都能想象到,昨天晚上一对“塑料姐妹”在彻底撕破脸皮后,由文斗转为武斗的激烈画面。 “聊到最后,碓冰的情绪太过激动。” “我尽量保持着克制,但她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对我动起手来。” “我的手臂,就是那时候被她抓伤的。” “再然后,我就离开碓冰律子的房间,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妃英理临危不乱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那时候大概是晚上10点。”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碰见了佐久先生和新一君。” “没错。”林新一和佐久法史都点头表示认可。 但那凝重的气氛却丝毫没有减轻。 因为妃英理的这番自述根本无法洗清她自身的嫌疑。 她说自己只是跟碓冰律子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 在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碓冰律子还好好地活着。 但是,谁又能证明呢? 如果不能证明的话,仅仅依靠死者手指甲里的皮屑,都足以给妃英理安上一个杀人的罪名。 “可恶...” 毛利小五郎紧紧攥住了拳头。 虽然妃英理一直刻意表现得对他满不在乎,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妃英理会惹上这个说不清的罪名,完全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酒后放荡形骸,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她根本不会去找碓冰律子谈话,更不会跟她谈到撕破脸皮。 “英理...” 毛利小五郎的心情很是复杂。 毛利兰也可怜巴巴地望向了老妈:“妈...” 隔阂多年的一家人,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起。 “你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