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声泪俱下地哀求着顾川华。 顾川华脸上辩不出什么喜怒,把玩着季轻轻拍在桌上的铁钉,等中岛莎美哭成了泪人,声嘶力竭,才轻启薄唇道:“别哭了,哭得我头痛。” 声音却是意外的温柔。 季轻轻和中岛莎美都同时一怔。 中岛莎美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睁着泪眼,不可置信地望着顾川华,“岛,岛主?” 顾川华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跟她说话,即使是当年他们订婚的时候,他也是冷冰冰的,好像从来就不懂温情为何物。 “把眼泪擦擦吧。”顾川华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好,好……”中岛莎美如获至宝般接过,纸巾捏在手里都舍不得擦,眼也不眨地望着顾川华,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季轻轻满眼古怪地望着顾川华,他不是一向都很讨厌中岛莎美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果然,下一秒,就见顾川华转头对她道:“我认为阎监工的处理方式没有问题。你单凭一根钉子,一个与你相熟之人的几句话,是无法证明什么的,指证不了中岛莎美就是那个陷害你的人。” 季轻轻皱眉,不服气地道:“中岛莎美是在对我的乳香桶做手脚的时候被我当场抓了包的,人证物证俱在,怎么就无法指证了?” 顾川华微微伸了个懒腰,身体往后靠,淡淡望着面前的季轻轻:“我说无法指证,那就是无法指证。” 季轻轻瞪大眼睛,攸然愤怒起来:“你……你这分明就是无赖!” 顾川华薄唇微扬,放在桌面上的双手十指交叉:“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季轻轻眼里嗖嗖直冒火! “你……你……”她瞪着无赖得理直气壮的顾川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腮帮子和胸膛都一鼓一鼓的,显然是气得狠了。 顾川华好整以暇地望着季轻轻,薄唇几不可察地微勾。 他就喜欢看季轻轻生气上火的样子,最近她胖来回了一点,略带婴儿肥的瓜子脸气得一鼓一鼓的,像只充满气的河豚鱼,看起来好玩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戳一戳,看她会不会爆炸。 如果季轻轻知道顾川华此刻心里的想法,恐怕真的会气得原地爆炸,顺便将他炸得螺旋上天。 中岛莎美没想到顾川华最终会选择站在自己这边,喜不自禁地翘起了嘴,得意万分地看向季轻轻——以为顾哥哥会为你主持公道?哼,真是妄想! 半晌,季轻轻才恨恨地道:“顾川华,你这是打定主意要包庇中岛莎美咯?” “嗯,你猜对了。”顾川华毫不客气地点头,然后望向中岛莎美,冷峻的目光竟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如水的柔光,犹如坚冰融化,“正如你之前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和中岛莎美当年虽然差了临门一脚,没做成夫妻,但好歹也有五十日的恩情在,我当然要包庇她了。你不服气?忍着吧!” 季轻轻:mmp!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