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梁披荆斩棘,坐上了那把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椅子的时候,他就不在是之前的他了。 他或许未曾多言一句,或许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很多东西,但身为帝王的他,甚至蹙一蹙眉,都有无数人去忖度。 尽管徐梁不太喜欢身边儿这样做,但这却是无法改变的现实。 身为君主,他早就没有了自我。 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全无好处。 因为很多时候,这真的非常省心。 身为皇帝遇到问题,若是不能有人解决,这个朝堂成了什么样子? 跟前朝一般,皇帝和大臣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却没有办法解决,最终丢了京师么? 如今的曹化淳已经垂垂老矣,却是如今宦官中说一不二的人物。 因为是前朝旧人,又是今上宠幸的宦臣,所以整个亲王南巡的计划,几乎都是他来制定的。 如今朝堂大形势趋于清廉,虽然不似太祖在位时那般,动不动便扒皮充草,可是整个都察院,从上到下,都瞪大了眼睛,巡视着朝臣们的破绽,大家都是需要业绩的好么? 可皇帝偏偏要宦官们去做一个计划,让亲王南巡,不仅仅不给钱,还要挣钱。 所以参与此事的人,上上下下都清楚,这是给皇爷背锅呢。 “老祖宗,皇爷这是让儿孙们背锅呢。”一干身披朱紫的宦臣,面色惨白的趴在青石板上,以头触地道。 曹化淳躺在一张躺椅上,四肢舒张,神态悠然,完全不似众人这般紧张。 沉吟了许久,见一帮后辈不肯退去,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难怪陛下越发的宠幸女官,不愿意收取宦臣,实在是尔等头颅里杂草丛生,没有点东西啊。” 说着,曹化淳起身道:“你们也都是随我侍奉过先帝的人,也都活了大半辈子,怎么就不知道,咱们这帮做奴才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老祖宗。” 见曹化淳面色不悦,众人想要分辨,曹化淳却摆摆手,阻止了他们的话腔,“尔等若是真的懂得忠心,先朝如何会旦夕间亡于闯贼之辈?尔等若是真的忠心,如何会不明白,吾等身为天子奴婢,别说替陛下背锅,便是刀山火海,都不该心有怨言。” “老祖宗高见。”众人却是心有不忿的应承着,原来却是今上重用女官,真的愿意为皇帝卖命的宦官却没有几人,大家也心知肚明,终有一日,皇帝去取消宦官,大家以后的日子连个依靠都没有,心里大多过着混日子的打算。 哪里想过以陛下的仁慈,还有废物利用的打算,一时间心生退缩之意,也就是理所应当了。 见众人嘴上应诺,脸上却没有几分认同,曹化淳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他如何不知道这些家伙心中所想,但对付不同的人,便要有人不同的办法。对待君子要用大义,对待这些小人们,只要让他们看见利益便好。 想要马儿跑,便要吊上一把草。 当下曹化淳和蔼笑道:“你们啊,你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