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充满了骄傲的拉克申日十分不满,所以这回他知道满洲人兵力不足,正好有这么个切入大明腹地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他联合了科尔沁和察哈尔的几个小部族,结成了这支三千骑的联军,从大同南下,穿过太行山麓。 倒马关刚刚投降明军的守兵,见到了如此旁大的一支人马,理所当然地望风而降。拉克申日生怕他们走漏消息,出其不意地将这些降卒统统杀死。谁知道大军眼看就要走出太行山区了,还是遭到了明军的夜袭。 拉克申日的胸口隐隐作痛,他在混乱中无法发起号召。别说那些外部族的人马,就是本部人马都未必能召集起来。 混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渐行渐响。常年与马为伴的蒙古人却能听出来,这些马上并没有骑手。 “马群惊了。”拉克申日咬着牙道。 马是群居性动物,跟人类一样存在群体无意识的心理状态。一旦马群受惊,谁都拦不住。 “走。退回去。”拉克申日大声喊道:“退回去!” 马奴们围着自己的贵人,在混乱之中冲开一条路,沿途高声喊着:“从来时的路走!” 来时的路上没有明军设伏。这让拉克申日心中有了一些侥幸。他没想到是明军兵力不足,只以为明军不会打仗。从过去所见所闻判断。明军很少有以歼灭大军为目的的作战,就算是那个被叫做戚爷爷的军神,也是以击败、驱逐为作战目的。 越往西走,周围越发安静。拉克申日被带着浓浓湿气的夜风清洗了肺部,终于驱散了满腔烟火毒气。他刚刚腾起些许兴奋,转眼就被眼前的惨淡情形打击得胸闷口干。 整整三千蒙古铁骑,此时跟着他逃出来的只有区区百来骑。各个都是烟熏火燎过的黑炭一般。眼神中只留着惶恐和畏惧。 “其他人呢!”拉克申日吼叫着。 “贵人,怕是还在营中没冲出来呢。”一旁的亲卫上前道。 虽然是废话,却也让拉克申日平静了不少。突遭夜袭,很少有人能够分辨东西南北。尤其这里是大明的山区。不是辽阔的大草原。马群也受了惊吓,而失去马匹的蒙古人就像是被砍断了腿一般,很难坚持跑到安全地带。 更何况,整座营帐都在燃烧,映得天空一片火红。 “派人去喊。让能逃出来的人来这里集合,哪怕没马也要过来!”拉克申日下令道。 几骑亲卫还是执行了主人的命令,策马扬鞭再次朝红红火火的营地跑去。沿途倒是能够看到零散逃出来的蒙人,多少给了他们一些希望。 胡鹤站在一座明显是主将大帐之中,带着排直属队麻利地收罗其中物品。那些绫罗绸缎、金银铜器。此时都被扔在地上,如同一文不值的垃圾。现在真正值钱的是的主将的印信和书信、地图。 至于高悬在外面旗杆上的大纛,早已经被明军砍了下来,作为纳入囊中的战利品。 “胡排长,蒙鞑在西面五里集结。”探马好不容易找打了亲自清理大帐的胡鹤。 胡鹤停下手上的活,问道:“知道有多少人么?” “百余骑,不过他们有人在营中收拢溃兵。”那探马道:“我过来时还遇上了。” 明军兵士知道自己人少,所以捣乱第一,拼杀次之,只有在绝对有把握的情况下才会杀敌,以免引得蒙鞑狗急跳墙困兽犹斗。 “刚才找到的地图呢?”胡鹤突然道。 一旁的兵士连忙从筐篓里翻了出来,递给胡鹤。 这地图是还是最早明军用的,流转到了顺军手里,又给了清军,最后落在蒙人手上。上面的标识十分粗陋,只有两条主道还算靠谱。 胡鹤要看这地图,就是需要知道蒙古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地势到底了解多少。如今看来,却也不算什么。 “走!咱们先撤!”胡鹤叫道:“去找当地向导来!” 冲入敌营左突右冲的明军在鸣金声中脱离了火场,回到了最先出发点。各大队长汇报了人数,除了两个被火燎到的倒霉蛋之外,没有一人受伤。 胡鹤拉过张参谋,道:“东口这边守不住,咱们只能撤到赵家峪布防。我要当地向导给我去找条小路,直通倒马关的。” 王道连吸了口气道:“胡排长!咱们只是侵扰蒙鞑大营,真正杀的敌人却不多。等他们集结好了,仍旧是数千铁骑,我们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