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铳袭击,继续朝火炮冲去。 “虎!虎!虎!”步兵战士越过火铳阵列,迎着清军冲杀过去。 两支人马迅速碰撞在了一起,使得城头的箭雨也暂停了下来。 炮兵在前线继续按照操典动作有条不紊地清理炮膛,填充炮药,轰击城墙。 徐梁放下千里镜,道:“冲车掩护火炮攻城,这个想法不错。” 徐敬业笑道:“冲车攻城也不算什么新法。” 冲车历史久,款式各样。有的冲车胜在高,可以越过城墙居高临下进行攻击;有些冲车用铁板覆盖车顶,能顶住城上的落石、滚木、金汤。 “我在想,若是冲车变成一个铸铁盒。留出炮口和铳口,就算敌军冲杀到跟前也不怕了。”徐梁显然是想到了一种新的兵器:坦克。 徐敬业想了想,道:“陛下这想法倒也不是没人想过,但小炮也有三五百斤,一个人算是一百斤,五面铁板少说也要千斤。如此之重的冲车如何驱动呢?” 冲车都是里面的军士推动,所以主要用木材、皮革。而坦克的最大问题就是自重超过了人力驱动的范畴。而若是用畜力的话,徐梁也想不出来如何保护牛马。唯一的办法就是蒸汽机。 “只要有需求,总是有办法的。”徐梁再次将目光投向战场,清军一个彪悍的巴牙喇以一己之力砍杀了一个鸳鸯阵小队,表现出超人一般的单兵作战能力。徐敬业显然也注意到了这里,脸上变得万分难看。 砰! 一声铳响在嘈杂的战场显得卓尔不群。 那个彪悍的巴牙喇身一晃。高举的刀迟迟没有落下。刀口下的明军迅速刺出一枪,捅进了他的喉咙,将他放翻在地。 徐梁用千里镜清楚地看到了那巴牙喇胸口绽放出来的血花,咦了一声,问道:“刚才那个不是制式火铳吧?” 徐敬业放下千里镜,道:“不是。”他答完方才解释道:“陛下,是这。因为火铳不够用,我就从民间收罗了一批堪用的。其有几支斑鸠脚铳,放得远,威力大。刚才那个便是斑鸠脚铳。” “原来如此。” 斑鸠脚铳在东宫火器部队并不陌生,更直接地说是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因为这种用药一两三的重型火铳,炸膛的可能性实在太高,而且一旦炸膛,铳手不死也得重伤。不过可能是制造厂家不同。徐敬业收罗来的这几支斑鸠脚铳却没有发生炸膛的问题。 “这种斑鸠脚铳能打到二百二十余步,比咱们用的火铳强多了。可惜操作不便,而且分量也重。”徐敬业道。 斑鸠脚铳因为枪体太重,需要脚架支撑,搬运使用都不方便。 “火器司最早就配备过,后来不堪使用用。一者是质量不过关,再者也是没有琢磨出相应的战术战法。”徐梁道:“你大可以将这些斑鸠脚铳三支一组。放在方阵之间,专门射杀敌军彪悍之士。” 虽然斑鸠铳不可能当狙击枪用,但可以在远距离就开始点名射杀,对于冲锋的敌人而言也是十分伤士气的。 “末将定会好生琢磨。”徐敬业应道。旋即又道:“陛下,城墙快要破了,是否让高燕部前往北面设伏堵截?” “可。” 城墙禁不住一七改这样近似于四磅炮的火炮连续轰击,终于在一阵摇晃之,轰然倒塌。墙头的清军顿时大乱,而明军却有条不紊地以鸳鸯阵阵型冲上了缺口,涌入城与清军展开巷战。 “今晚能在太原过夜么?”徐梁问道。 徐敬业看了看天色:“末将必在天黑前扫清残敌。” 高燕在城墙包砖被打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运动部队,前往北面拦截。不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而且敌军一心逃命,只能从侧翼的袭扰,否则狗急跳墙之下徒增伤亡。就算太原城破,城里的清军仍旧比明军多出两倍有余,纯粹是因为士气崩溃而逃亡,绝不能激起他们拼命死战之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