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这人身份信息是假的,连老鬼这个名字,估计也只是代号。” 魏哲又说:“不过,通过他周边邻居得知,这人喜欢独来独往,从不与任何人接触,据说是几年前出了场车祸后,就变成沉默寡言。” “车祸?” 陆时谦心中隐隐察觉到什么,眉头紧蹙,偏头叮嘱:“回去找黎叔,势必要把这人找出来,尽快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回房时,温絮已经在床上睡着了,嘉雯看到陆时谦走了进来,后面没有魏哲的身影,忙站起身:“那我先回去,明天我再过来。” 这里有他在,她留下也没用。 陆时谦点头,目送她离开后,这才转身看向床上的人。 女孩拽住被角蜷缩着,双眸紧闭,眉头皱成了团,嘴角开开合合,似乎在呢喃什么,听得不真切,唇色惨白像进入了梦魇。 他忙脱掉身上外套,掀开被子上床,将人轻轻搂进怀里,抬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 女孩似闻到了熟悉的气息,渐渐放松转身窝进他怀里。 温絮这觉睡得很不安慰,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断断续续就是不让她安心入睡。 半梦半醒间,她猛然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黑暗,以及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惊醒的动作太大,陆时谦忙打开床头的夜灯,轻声安慰:“做噩梦了?” 熟悉的声音将她思绪拉回,温絮转身依偎进他怀里,脑中那场惊魂未定的梦境依旧还在。 “嗯,乱七八糟的,梦见很多事。” 她停顿了下,缓缓出声:“还……梦见我爸爸了。” 陆时谦搭在她后背的指尖微顿,这还是温絮首次提起她爸爸。 手上轻抚地动作继续,他目光微沉:“想他了?” 温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想,却不敢想。” 爸爸刚去世的那年,她时常从梦中惊醒,每次脸上都挂满泪水,醒后便再也睡不着,导致第二天精神恍惚,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从那之后她就不敢去想了,爸爸仿若能感应到一般,再没出现在她梦里。 温絮从他怀里抬头,低低开口:“你还没见过我爸爸吧,等我出院了,我带你去看看他。” 陆时谦垂眼,抬手捋了捋脸颊碎发:“好。” 温絮重新窝进他怀里,闭上眼睛轻语:“其实有些方面你我爸爸很像,很细心,也善良,他从不因为自己深处高位,就看不起身边任何一个人。” 就算爸爸与公司员工同时出席学校家长会,他从不以老板的姿态跟人交谈,而是以一个父亲身份在和他人讨论孩子的学习问题。 爸爸总说人与人之间是平等,都是在为生活而努力。 陆时谦也是这样,之前她叮嘱他不要出去责怪魏哲,其实就算她不说,也知道他不会。 某个瞬间她又突然难过起来,老天为什么就不能善待好人,偏要那么早就夺去他的生命。 如果爸爸还在,她是不是还可以趴在他肩膀上撒娇,不依不饶要他买各种芭比娃娃。 温絮吸了吸泛酸的鼻子,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一圈:“陆时谦,我想爸爸了,很想很想。” - 不知道是几点把温絮哄睡着的,看着她安稳入睡后,他这才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门外站着等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