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对这些很敏感的……” “我看,未必!”柳月摇摇头:“这事,未必就这样算完了……我认为是过分了……” “那又能怎么样?”我叹了口气:“胳膊拗不过大腿,市委书记一句话,让谁完蛋谁完蛋,这次是让我完蛋,我只能认了……” 柳月没有说话,眼睛盯住我,眨巴眨巴的,若有所思。 我看着柳月:“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哦……没什么!”柳月回过神来:“来,喝酒,吃菜!多吃点!” “唉……我很愧疚,连累了这么多领导……”我又说。 “也未必都是,张总编说不定还得感谢你,你让他终于解脱了,冲出牢笼了……”柳月说。 我心里有些意外地看着柳月,柳月和张总的话竟然如此一致:“你怎么知道的?张总那天也是这么说的!” 柳月笑笑:“这其中就有道道了,报社的级别是正县级,张总编是个正县级的总编辑,可是,却不是一把手,不但不是一把手,马书记一来,大权独揽,铁腕治理,张总编除了办报纸,基本什么权力都被架空了,他甚至于还不如梅玲和刘飞的权力大,你说,这不是很悲哀……到了文化局,也是排名第二,但是,文化局的局长马上年龄到点,很快就要退了,说不定,张总编因祸得福呢……” 我点点头:“哦……” “还有,这值班副总编总编室主任挨的处分,你不必过分自责,他们守土有责,负责审稿编稿,出了事情,他们当然有责任,这是按照制度来处罚的,责任当然不能全推到你身上,一条龙,谁也跑不了……” 柳月的口气软中带硬:“马书记张总编辑负有领导责任,这是必须的,张部长负责审稿,出了错,他更应该负责任,做个口头检讨,便宜他了,还不是因为他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是我审稿出了这错误啊,我这副部长也就呜呼哀哉了……” 我一愣,头上冒出一阵冷汗,伸手抹了抹,心有余悸地说:“幸亏那天没让你审稿……” “看你这傻样,要是我审稿,说不定就不加这一段,说不定就会加上那个‘副’字,就不会有这一出了……”柳月冲我努了努嘴巴,继续说:“这次事件,倒是马书记赚了,没有排挤就把张总编辑弄走了,他现在是真正党政编三权集一人了,做起事情来更肆无忌惮了……还有一个人呢也赚了,刘飞……” 说到这里,柳月突然住了嘴,又重复了一遍:“刘飞……” “怎么了?”我说。 “刘飞是这次的大赢家啊,弄了个内部的粮票,权力更大了,管着新闻部了……”柳月说:“马书记确实有点放肆了,刘飞正科级才不到1年,就把刘飞弄了个总编辑助理,虽然对外还是正科级,但是,报社内部的位置却大不相同了……” “嗯……”我点点头:“刘飞捡了个大便宜,有福之人啊!还有陈静也不错,主持工作了……” “陈静无所谓,陈静是没有坏心眼的,我觉得她其实并不希望自己主持这个位子,陈静没有官瘾,她不是很在意当这个所谓的官的,这一点,我了解……”柳月说:“倒是这个刘飞先生……” 柳月说着,表情严肃地敲着脑门,沉思起来。 我猜不透柳月又在想什么,但是,今晚和柳月这顿饭,我没有白吃。 任何时候,柳月总是能成为我的一盏明灯,在我迷惘地时候为我指明方向,在我沉沦的时候为我带来光明。 我的心绪好了很多。 看着柳月疲倦而略显憔悴的面容,我突然心里很心疼,柳月奔波劳累了这么些天,昨晚连夜坐火车赶回来,睡得肯定不好,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好好休息。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孤独,而感觉柳月有些孤独,虽然她此刻显得很坚强很乐观。 我又想起柳月和晴儿说的劝我出去走走散心的话,突然想,我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去找柳建国呢! 这个想法让我的大脑顿时兴奋起来,我开始琢磨。 “你在想什么?眼珠子滴溜溜转悠……”柳月突然问我。 “我……没想什么……”我吃了一惊,忙回答柳月。 “没想什么?”柳月反问我:“真的没想什么?” “嗯……我在想你说的话……”我说。 柳月看着我:“哦……呵呵……小伙子,快乐起来,振作起来,站起来,别趴下……像个男人一样,乐观勇敢地站起来,高昂起你奋进的头,目视前方,你会发现,前面还有广阔的一片天地,明天的路很有很长很长……” “嗯……我会的……”我点点头。 柳月站起来:“等下,我找个东西给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