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潮长长却是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面,切身体验了一把【福有双至】。 先是有了女朋友,后又看到了烂尾楼的曙光,妥妥的好事成双。 不对。 曙光是什么? 现在的情况,哪是【曙光】这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是太阳公公刚一爬上地平线,就强行越塔,直接跳到头顶。 跳过了缓缓升起的那个过程,光耀大地、普天同庆。 【云慢慢可真是一个会把人世间的所有幸运,都带给潮等等的女孩呢。】 挂完斯念的电话,潮长长莫名就有了这样的感叹。 感叹过后,才想起来老爸找见自己的目的:“放心吧老潮,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明天早上十点,我不吃不喝不睡地帮你盯着!” “好的好的好的,老潮同志看得眼花,接下来就看小潮同志的了。”潮一流很乐意把紧盯屏幕的交接棒交到儿子的手里。 他现在的心情,只会比潮长长更激动。 “你们两父子就这点出息?就这么点儿事,还不吃不喝不睡?”这是来自赢曼而的降维打击。 “我和儿子要不是这么没出息,怎么能显示出我老婆这么有出息?”潮一流对这样的打击,甘之如饴。 赢曼而看了潮一流一眼,没有说话。 “我老妈这么有出息,我爸知道吗?”潮长长在一旁帮腔。 “那是自然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死乞白赖地把人给取回了家,你爸我这辈子,最伟大的成就,就是让你妈和我私奔。” “你俩是私奔的?” “那是自然,不然你外公外婆怎么可能那么不待见我?非得等我落难了,才愿意看在你妈的面子上,照顾一下我。我这都做好了明天就去做上门女婿的准备了。”潮一流说得还挺骄傲。 “明日复明日啊,老潮。你早干嘛去了?”潮长长笑着摇头,假假地叹息。 “哎,那不是怕他们让你跟你妈姓,你会不开心吗?” “跟我妈姓赢有什么不好?”潮长长笑着问赢曼而:“妈,咱们家族谱上,有没有秦始皇啊?” “说的好像你这辈子有机会姓赢似的。”赢曼而终止了潮长长关于自家祖先的想象。 赢曼而和家里关系最僵的点,其实是落在了父母对潮一流的不待见上。 潮一流穷的时候,赢家人看不上,说是根本没办法给赢曼而好的生活保障。 潮一流有钱了,赢家人还是看不上,不是说为富不仁,就是说暴发户再怎么有钱,也掩盖不了没文化的事实。 赢曼而也没有做太多的辩解。 除了出事之初的那两次割腕。 赢曼而一直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淡。 她的心里可能也在狂喜,但从表情,是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在降维打击的同时,赢曼而给潮一流和潮长长准备了一壶茶和一碟茶点。 赢曼而不会做饭,但茶艺和茶点却相当拿得出手。 就连茶壶,都别有一番风味。 白色的瓷壶点缀着绿色的见春花。 一如最有生命力的花,在洁白如雪的瓷壶身上盛放。 这套茶壶的做工,其实很一般。 和赢曼而招待闺蜜下午茶时候用的丹麦之花,不存在价格上的可比性。 作为皇家哥本哈根瓷器的高端系列,丹麦之花的一对咖啡杯,价格就超过十万rmb。 同款茶壶的价格就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但很奇怪的是。 不管是顶奢的丹麦之花茶壶,还是日常的见春花茶壶,只要到了赢曼而的手里,就能幻化出完全相同的气质。 一种独属于赢曼而的、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特别气质。 潮长长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他的妈妈是活在画里面的人。 即便这幅画,会变换不同的背景,但都一样优雅而美丽。 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赢曼而都能把生活过得很有诗意。 这样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是物质造就不了,也改变不了的。 潮长长一直以为,是爸爸的大难不死,给了妈妈信心,撑着妈妈走过了破产后的这段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