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直觉更不能凭感情,只能按照证据说话。 “左先生,现在这种情况,要麻烦你和陈东先生一起去警局一趟了。” 闻言,左愈平静地说,“可以,我们都会配合调查。” 陈东听到要去警局,忽然上前有些激动地说,“让我跟着去警局可以,但你们必须把那个和姓庾的败类眉来眼去的朱妮潘也给请到警局!这件事绝对和她脱不了干系!” 如果林琳没有死,他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但他亲眼看到女友死得那么惨,他现在是痛恨极了幕后黑手。如果他不是律师,不是法学专业的博士,这会儿他一定要萌生出用别的手段解决事情的念头。 “陈先生你放心,我们已经暗中在控制朱妮潘。”张队安抚他道,“如果她再有什么举动,逃不过我们的视线。如果说她做贼心虚想跑,那也跑不掉的。现在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她。我保证如果真能找到她涉嫌此事的证据,就拘留她。” 陈东定定地听了一会儿,忽然摇了摇头,十分颓丧地说,“我的动作太慢了,如果能早一步就好了。” 左愈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如果能早一步找到朱妮潘操纵庾坤的证据,如果能早一步查到庾坤身边的那个林助理和林琳居然有亲戚关系,如果能早一步知道林琳也被牵扯进了这件事情里,或许他就能制止这一切了。 他和林琳虽然一直没有结婚,也从未对身边的朋友公开过这段恋情,但他和林琳之间的感情未必不真实,不深厚。 他们都到了中年,又是这样的精英身份,早已不再是荷尔蒙作祟的年轻人对感情的心态,相伴走了这一场,曾经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过,虽然不是夫妻,但情分却不浅。 现在林琳就这么死了,陈东自然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而左愈又何尝不自责。 左愈想,如果他能早一点想到左氏集团内部的人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事情也会有所不同。 但事情已经发生,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也由不得他们再自怨自艾。 张队将自己带来的队员嘱咐了一遍,让他们开着车跟在左愈和陈东所坐的车辆后面。他这么安排的目的就是怕引起轰动,到时候局面变得不好控制,再出什么事故,因为从警车一到左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那一刻起,大楼的前后门都已经被闻讯赶来的记者媒体给围满了。 左愈和陈东在将近二十名保镖的护送下从正门上了车,记者们都伸长脖子和胳膊,恨不得把脑袋贴到他们面前,大喊着问他们问题。左愈和陈东都没有回答。 有一个才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记者着急地喊道: “左先生,有人说你为了灭口杀害了集团的女高管,这是真的吗?请你回答这个问题!你在沪城一直都受人尊敬,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左愈在上车前看了一眼这名实习生记者,对方的面孔还十分青涩,是一张处世未深的脸。 这一刻,他深深地体会到对手的邪恶用心。他们要的就是那些对左氏不利的传闻铺天盖地,让很多心性单纯没太多判断力的普通人先入为主地认为,左氏就是为富不仁的坏人。 他不会去恨这些被传闻了蒙蔽双眼的人,因为他们也是受害者。 而陈东的心情就不像左愈这样平静,他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议论声。左氏的对手别有用意地泄露了他的个人信息,这些人都知道他是左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知道他叫陈东。还有微弱的声音混在里面骂他是左氏集团的走狗。 坐上车之后,保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车门关上。 特意做了隔音设计的车门隔绝了外界嘈杂的声音,陈东深深呼出一口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轻微地颤抖了几下。左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对他道,“他们污蔑不了我们多久。” 陈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左愈说: “左先生,你要相信小琳。她一定是有被逼无奈的苦衷,才会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