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妨碍母子叙旧了。她思索着,既然明羚也来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了?正当她想找个借口离开时,明夫人却对她笑道: “雯纱,你想吃什么?” 许雯纱尴尬地笑着说,“我,我都可以。今天是您父亲的生日,用不用——” 说到这里她又戛然而止,感觉怎么说都很奇怪。 明夫人对她道: “他老人家走了很多年了,我们每年都会祭拜他。以前在新加坡的时候,他生日这天我们一家人都聚在一起怀念他,但自从羚也长大之后,他就不愿意在这一天和我一块吃饭了。” 许雯纱看了一眼明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明夫人微微笑着。 明羚也从小就和他外公关系特别好,算是被外公一手带大的孩子。他小时候只亲他外公,反倒和自己的父母有些生疏。后来他外公在新加坡因病去世,他和父母的关系才亲近了一些。 但那个时候无论是明夫人,还是明羚也的父亲,他们夫妻二人都忙着自己的事业,反而对这个儿子多少有些忽视,只把明羚也丢给保姆带。 明羚也就是在保姆的照顾下长大的,有的时候他一年都不能见到父母几次。后来明羚也大了,养成了一个沉闷孤僻谁都不愿意亲近的性子,明夫人和她丈夫才醒悟过来,后悔没能在他小时候多陪他一些。 虽然明羚也从来都不说,但明夫人知道他一直在怨自己和他父亲,不仅是因为她们没能更多地参与进他的成长过程,也因为她们在他外公最后的那两年,仍然在忙工作,等老人家的身体不好了,她才陪在他身边。 所以,等明羚也成年之后,每到他外公生日这一天,他都一个人过。明夫人连续好几年都试着在这一天把他叫出来,可他都只是说要一个人安静待着。 所以今年的这一天又到来时,她想到了这个办法。 有许雯纱在场,其实气氛有些诡异,但在明夫人的竭力活络之下,倒也不算冷场。大概是为了顾及许雯纱的情绪,明羚也或多或少还是说了一些话,没让许雯纱感到太尴尬。 而且这家餐厅的厨师手艺确实是好的不得了,明夫人又大方的不得了,专门挑最贵的菜点。许雯纱又是个吃货,她吃得很开心,很舒适。 因此这顿饭虽然莫名其妙,但最后她倒是吃得很饱,心情也很不错。一个半小时之后,她知道自己该告辞了,明夫人让明羚也把她送出去。 大概是吃得实在太饱,许雯纱眯起眼睛看着明羚也,正要说什么,却忍不住打了个饱嗝。明羚也噗嗤一声笑了。许雯纱脸上一红,有些懊恼,随即眼珠子一转说: “我走了之后,你要和你妈妈好好说话哦。她肯定和你一样怀念你外公。” 闻言,明羚也的目光又微微沉下,他对她点了点头。 回到包厢,明夫人抬头看着明羚也,啧了一声有些嫌弃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羚也淡淡道: “她的经纪人开车来接,我把她送上车就回来了。” 明夫人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把她送出去吗?就是让你开车把她送回家的意思啊。你这孩子,怎么在这方面一点也不开窍。” 明羚也嘴角一抽,坐下来道: “妈,你就别再管我交友的事了,行吗?” 这话一说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只见明夫人幽幽地看着他,竟然一时不说话了。他想,不该在这个日子这么说的,正要再说什么,明夫人忽然道: “羚也,你知道你外公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