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那边的人也在全力侦查追捕斋藤邦彦的手下。斋藤邦彦肯定是把视频放在他最信任的人手里储存,那个人应该躲在国外,如果能查到线索,那就算是去国外控制住对方,也不是没可能。” 浅贺弘树想到什么,皱了皱眉。 而浅贺夫人没看到他脸上的那一抹异样,她只是垂着眼眸道,“很难找吧。说到底,都是我不应该和他发生关系。如果我没有接触他,那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闻言,浅贺弘树不禁多看了她一眼,随即道: “你真这么想?” “不然呢,”她抬起眼,望着他的目光很复杂,“你以为我这些年来就只是因为责怪你们,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吗?或许是吧,但我更多是因为唾弃我自己。” 她憎恨轻率地葬送了所有幸福的自己,当年的任性毁了她的一切,也毁了她的家。她想到浅贺一华望着她哭时的样子,心里不是没有感触。 就像浅贺弘树说的,她就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我亲手毁了我自己。” 她笑起来,肩膀耸动着,“搬出浅贺府,不是因为我恨你,而是因为我觉得,我不配住在那里,不配被人称为浅贺夫人,不配做女主人。” 浅贺弘树顿住,想要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我现在也没脸去见我的哥哥,我的家人。我让他们一再失望。我就是耻辱,我就是最不光彩的污点。” 她的眼泪都已经干涸,连哭都哭不出来,“如果录像真的传出来,我接受这个结果。这就是上天在惩罚我。而我只有谢罪。” “你想干什么?” 浅贺弘树顿觉她的状态不对,试探着问。 “我会去死。” 她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就像她被毁容的那一晚,拓真的疯妻对着她大喊,说你去死吧,你这个*别人丈夫的人渣去死吧,你不配你的身份和地位,你只配下地狱! “章子,别这样。” 浅贺弘树摆正她的肩膀,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刚才和你说那么多,不是为了让你寻死觅活。我是想告诉你,痛苦的不只是你一个人。如果你真听明白了,就不该让关心你的人再次为你伤神。” 他沉声道: “你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了,那你就不想弥补吗?你不是说过,你不害怕面对任何事情吗?难道这就是你面对事情的方法?” “还有人在乎我是死是活吗?” 她笑得凄惨,“现在我的家人心里想的是我干脆能消失就好了,就连你不是也不要我了吗?你不用骗我,我知道我活着就是累赘,不如我死了。” “想想一华。” 浅贺弘树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可以说,一华还需要你。你在一华心里,仍然是母亲。即使你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她都还在尽力维护你。” 想到自己搬走那一天,浅贺一华望着她哭泣时的样子,她顿住,喃喃道: “还有一华。” 浅贺府。 “阿介,你怎么来了——” 浅贺一华听管家说有客人找,她带着满腹心事走进接待客人用的起居室,在看到斋藤介的身影后微微怔住。 “我来是想和你说,高桥先生找到了。” 斋藤介对她笑了笑。 闻言,原本忧心忡忡的浅贺一华眼睛亮起,她充满期待,又有些害怕失望。 斋藤介见她这样,立刻说: “幸运的是,高桥先生还活着。但他受了很重的伤,目前在医院救治。” 高桥的左胸被人开了一枪,好在他天生就与别人不同,心脏长在右边,这才躲过一劫。他被斋藤邦彦的手下认为已经死去后,就被扔在了一个垃圾场。 幸好有个拾荒的老人发现了他,将他送到医院。 “高桥叔叔还活着,太好了。” 浅贺一华十分庆幸,又深深地懊悔自己之前的轻率举动。如果不是她不知深浅,让高桥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他也不至于经历这些。“高桥叔叔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她又着急地问。 斋藤介对她摇了摇头,“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