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年的毁容是因为意外才被狂徒伤害,她觉得这就和天灾一样是难以控制的意外,要怪也只能怪那个伤害她母亲的人太伤心病狂,但为什么今天听母亲的话语,这里面好像另有隐情? “我走了,一华。” 浅贺夫人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轻声道,“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勇气,或许是我想逃避。但我真的太累了,我无法继续留在这里。” 说着,浅贺夫人的声音带上哭腔: “我做了这种事,我也无颜面对你们啊。” 说完,她决绝地放开浅贺一华,转身离去。 浅贺一华压抑地哭泣着,不知何时,浅贺弘树走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道: “一华,不要哭。” 有些事既然注定是这样的结局,那长痛不如短痛。 这个女人不想好好过日子,留下来才是漫长的折磨。 离开浅贺府后,她坐在来接她的车上,面纱下,她冰冷的泪水划过被毁掉的容颜。 她真的恨死了斋藤邦彦,她现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随即,她又想到浅贺弘树愤怒的神情。她和他认识这么久,他一直都对她彬彬有礼,虽然她觉得他的好脾气和耐心都是装的,都是因为她的身份,而不是感情。 即使她在毁容之后数次失控,甚至是对他动手砸东西,他都没有当面给过她脸色看。 她那时还不以为意,说这个男人真能装,真能忍啊,为了浅贺家,为了权势,为了人脉,为了所谓的不能逾越的规矩,他连自己的情绪都可以出卖。 但当他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时,她才知道,原来别管假意还是真心,一个人能一直和她举案齐眉,那是多不容易的事。她本可以和他一直举案齐眉下去。 可是现在,一切都被毁了。 她想自己离开了浅贺府,浅贺弘树不仅不会伤心,他还会庆幸,终于送走了她这个疯子。她们的婚姻在他心里,或许只是一场联姻,他自忖从没亏欠过她,他想对她做的也只是不亏欠她。 想及此,她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大哭。 司机和坐在车上的随从都不敢说话,狭窄的车厢内只有她崩溃的嚎啕哭声。 她已然疯狂。 另一边。 苏霖皓赶到书房,看着陈会长,焦急地问,“左愈怎么说,若妍她——” 陈会长深呼吸了一下,脸上被狂喜的情绪充斥着,他叫道: “若妍得救了!” 闻言,苏霖皓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没了力气,他浑身瘫软,用力攥住桌子的边沿才能站住。他望着陈会长,视线模糊,一遍遍地问,“这是真的吗?” 陈茂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道: “是真的啊,霖皓,是真的,若妍可以回家了!” 得到他们的再三保证,苏霖皓闭了闭眼睛,竟然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流出。 他日夜都盼望着陈若妍能平安,无数次夜深人静时他梦到她回来了,可醒来时却发现这只是一场梦。 梦有多美,醒来时就有多心碎。 以至于现在听到这个消息,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左先生这次真的帮了大忙,”陈会长激动地在原地转圈,他对陈茂笑道,“斋藤邦彦不知又惹了什么大人物,最近根本没精力再管若妍那边的事,左先生就联系好斋藤介的人,直接让内线里应外合,把关押若妍的那个据点抄了。” 因此,陈若妍才得救。她被救出时,已经检查过她身上没有伤。 陈会长等人并不知道这次能这么顺利地救出陈若妍,其实是因为斋藤邦彦已经没有心思再用陈若妍要挟他们,放弃了之前的计划,那家伙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若妍什么时候能到家?” 苏霖皓许久没说出话,等他回过神,他立刻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