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礼上可是露了一把脸。” 左愈提到裕衡,神情变得有些阴沉,“他抱着莫嫣的骨灰盒不肯撒手,搅乱了葬礼的流程。” “什么?” 温潇听了都有些震惊,她实在无法把她印象中那个冷漠高傲的年轻男人和左愈的描述联系在一起。她没法想象,裕衡居然能在旁人的注视下做出这么疯癫的事情。 “后来连他自己带来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硬是把他制住,从他怀里把骨灰盒抢出来。” 左愈说起裕衡的失态只用了三言两语,但当时那场面的惊心动魄,这要是被记者拍下来发到网上,那绝对是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头条。他为了不让温潇担心,都没说在葬礼上,裕衡被抢走骨灰盒后疯狂到要攻击所有靠近他的人的丑态。 “他扰乱了现场的秩序,差点毁了莫嫣的葬礼。” 左愈低声道,“我听保镖说,那个男人像是精神出了问题。他一会儿表现得冷静庄重,一会儿又像个歇斯底里失去理智的疯子,仿佛精神分裂。他的状态很不好。” 温潇听了唏嘘不已,她沉默一会儿道: “这么说,他真的很在乎莫嫣。但为什么,要等到人走了之后,才表现出他的感情。” 左愈看着她,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拥有后悔的机会。” 他眼里翻涌着的情绪让温潇的心有些堵得慌。 “我也要感谢上天给了我们时间,终究让我们厮守在一起。而不是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只换来一句来不及。” 她缓缓道。 左愈心里就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他再一次将温潇拥入怀中,嗅着她发间的味道说,“我当年错过你,辜负过你,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是裕衡,你也不是莫嫣。我们就是我们。” 莫嫣最后被葬在裕止安息的那片墓园,虽然只有一个小巧的骨灰盒埋在那里,但她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她想用这种方式陪着裕止,她心目中永远干净明朗的少年,她终究在死后得以属于他。 墓草常新,记忆永存。 而在世的事情,就要交给在世的人去完成。 沪城。 宋特助解开家门的电子锁,走进客厅,打开灯。他有些疲倦地背靠着墙,伸手抹了一把脸。他又想到葬礼举行时,裕衡陷入癫狂的模样,也无法忘怀莫嫣躺在病床上时那憔悴苍白的脸。 “宋先生。” 就在他出神时,少女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 他看过去,莫婉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看着他。 “我没事,就是工作了一天有些累。” 顿了顿,他笑道。 莫婉很想说你骗人,你明明是想起了姐姐,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 “你吃饭了吗?我可以给你做。” 她移开目光,低声道。 宋特助微笑着说,“我晚饭真没吃,忙得都忘了。你帮我简单弄一些,就下一碗面好了。” 闻言,莫婉二话不说就去厨房了。 这套高级公寓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因此莫婉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都映在宋特助的眼里。他发现,即使从背影来看,他也无法混淆莫嫣和莫婉。 这一对姐妹,虽然相似,但又处处不同。 不过,让他无法认错也好,他不需要替代品,这对谁都不公平。他希望在他眼里,莫婉就只是莫婉。 没过多久,莫婉就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面。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