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什么?” 裕衡面带嘲讽,“为了让我迷途知返?”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为了让那个为非作恶的社团老板能被送上法庭。” 白蓝雪对他微微笑着道: “对你来说,难道不应该也是这样吗?” 裕衡一时沉默。 左惟墨也终于忍不下去,冷声道: “莫嫣都做了什么,也不能改变她只是一枚棋子的事实,就像程露露也是棋子。” “真正害死你亲人的是那个社团,他们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左氏希望的也是社团能尽快被一网打尽,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没有分歧。这些你不是一直都清楚吗,为什么现在你却乱了阵脚?” 裕衡顿住后说: “你们——” 他只说了你们这两个字,就再没说下去。左惟墨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道: “你乱了阵脚,是因为你知道莫嫣活不了多久了对吗?她就要死了,你舍不得她。” 每个人表示在意的方式都不同。 多数人的方式大同小异,但也有那么一少部分人,他们好像生来就不懂得该怎么表达这种割舍不掉的感情。 同样是男人,在左惟墨看来,裕衡对莫嫣的逼问和关注,都表明莫嫣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 如果他真厌恶莫嫣到了极点,又怎么会每时每刻都把她放到眼里? 有别的情绪,被掩盖在表面的仇恨下。 即使那表面的仇恨,是如此强烈。 “她就要死了,可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你要的不是真相,是她的存在。” 左惟墨的话音落下,裕衡竟然一拳向他的脸挥去。 而左惟墨的目光一沉,灵敏地朝一旁躲开,握住了裕衡的拳头。 “说不过就开始动手了?” 一旁的白蓝雪望着裕衡,冷笑道,“你今天的表现真的很丢人。” 裕衡喘着气,他看着自己被左惟墨制住的那只手,忽然也有些恍惚。 他究竟是怎么了? 为什么,他越来越不冷静理智,以前让他骄傲的沉稳都去了哪里? 难道真就像左惟墨说的一样,都是因为莫嫣? 那个该死的女人,他真的舍不得她死吗? 他不是一直恨她吗? “送客。” 就在裕衡愣住之时,左氏的保镖早就都赶了过来。左惟墨松开裕衡的手,对身旁的保镖道。 左氏的保镖也不管裕衡是谁,上前就道: “请你立刻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裕衡回过神,他看了左惟墨一眼,没有再多做纠缠,直接转身离开,干脆利落地上了车。 黑色的宝马很快驶远。 左惟墨冷冷道,“裕衡他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倒不再像一个年轻的总裁。” 白蓝雪也沉着脸,今天裕衡居然会直接对左惟墨动手,这也让她很意外。 “幸好今天妈妈不在家,不然她看到了这一幕,一定又会担心,还会教育我们。” 左惟墨又想到什么,有些庆幸地说。 这要是温潇在场,今天的事情就过不去了。不仅是对他们,也是对裕衡。 估计温潇看到裕衡要打他那一拳都不会有什么太过激的反应,但要是让她听到裕衡讽刺白蓝雪的那些话,这口气她绝对咽不下去。 “对了,妈妈明天就回东京了吧?” 白蓝雪想到什么,笑道,“她在东京的个人美术馆就要开场了,她作为主角,还要出席开场仪式。” 左惟墨看着她,唔了一声说,“过两天我们也得去东京,妈妈的艺术馆开幕仪式,我们可是都被邀请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