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 斋藤介淡淡道。 “那我还真不就只是女佣。”绫濑樱扬起嘴角,却是在苦笑,“但我宁愿我只是一个女佣。做女佣没什么不好,清清白白,不用昧着良心,不用虚与委蛇,靠自己的劳动挣钱,活在阳光之下没有任何肮脏的秘密。” 看着她,这一刻斋藤介忽然非常心疼她。明明是花季的年龄,却有这样的经历。如果她的家人都健在,如果当年她的父亲没有被陷害,那一切都会不一样。 “以后你会重新活到阳光下。” 垂下眼眸,斋藤介低声道,“等我让那个社团消失之后,你会有未来。” 绫濑樱沉默了半晌,说: “我现在已经很好了。” 斋藤介抬起眼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 她现在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腹部的伤口还时不时的隐隐作痛,她为了养伤连路都不走,还要置身于严密的保护之下,就是为了防止被社团的人报复,这叫好吗? “我还是幸运的。” 但绫濑樱却浑然不觉般说下去,“我有机会脱离社团,还有机会在你们的庇护下和他们正面对抗,选择自己的命运。而多少人一生都隐没在了黑暗中,直到临死前还不为人知。” 她望着斋藤介的眼睛,笑道: “所以啊,你不用因为我挨的这一刀就觉得对不起我,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怕挨他们的刀,我怕的是连挨刀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斋藤介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他沉默了很久才道: “我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才来看你。” 绫濑樱一怔,看着他。 “确实,我很感激你。但不只是感激。” 斋藤介笑了笑,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之后会再来看你的。”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开,绫濑樱将他叫住问: “你说不只是感激,是什么意思?” 斋藤介停顿片刻才回过头,他看到绫濑樱望着自己,她眼中的目光近乎执着。 “就是我对你,”他顿着,竟不知该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半晌坦诚地一笑,雅致的面容因为这一笑变得更加温柔,让绫濑樱看得有些着迷。 “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低声道,“下次见。” 直到病房的门关上,绫濑樱的呼吸才变得平静。她几乎怀疑刚才斋藤介说的话都是她的幻听。 难道,他也动心了吗? 她摸着脖子上的吊坠,久久地摩挲着那泛黄的心形。 或许他为她花了那么多的功夫找回吊坠,并不像她想的一样只是为了报答她。 或许,就是因为单纯的在意。 她缓缓闭上眼睛,将情绪放空,却赶不走脑海里那张俊雅的脸。 第二天。 直到中午十一点温潇才醒来,她一睁开眼睛就被人在侧脸上亲了一口。 “醒了?” 男人笑眯眯地望着她。 温潇猛地回忆起昨晚那一夜疯狂,耳根不受控制地红了,然后她瞪着左愈,在心里暗骂这男人就是个老流氓。 “啧,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看着她,左愈轻笑道,伸手抚上她的嘴唇,“这会让我忍不住,想要溺死在你身上的。” 温潇赶紧起来,推开他说: “别烦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