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左愈从银行走出,在要上车前忽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 他皱着眉,望着站在车前一脸生无可恋的司机。对方一看到他,那眼神可怜得就差要给他跪下了。 司机颤巍巍地让开身,他就看到黑色的劳斯莱斯上被泼了鲜红的油漆。 那一大片油漆红得像血,刺眼得很,让左愈忍不住皱了下眉。可以看得出,泼油漆的人毫不心疼,而且满怀恶意。 “左先生,对不起。我刚才想要方便,就离开了车上去找厕所,结果回来之后就发现车子变成这样了。泼油漆的人也不见踪影,我,我,真的对不起。” 司机愁眉不展,仓皇失措。 作为左愈的司机,他的年薪绝对不算低。被泼的如果是别的车,他还不至于如此,但这辆车可是劳斯莱斯幻影啊。如果左愈要把这算成是他的过失,让他赔偿的话,那他这一生都没什么指望了。 “这条路上有监控录像吧,找人去调。” 左愈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挑衅般的红色油漆,冷声道。 他身旁的保镖说了声是,立刻去办。 而左愈走到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车子前,看了一会儿说,“这应该是特制的油漆,泼上去就很难抹掉的那一种。如果想掩盖这红色,整辆车都要重新喷漆,覆盖上去一层才能遮住了。” 司机在心里算着,一辆劳斯莱斯重新喷漆大概需要多少钱啊? 这时,左愈看他一眼,淡淡道,“别算了,不用你赔。下次记得提前上厕所。” 听到他的话,司机如蒙大赦,感动地就差当街抱住左愈的大腿,“左先生,这真的是我的疏忽,按理说这车停在路边,我该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真的谢谢您大人有大量了。” 左愈并不在乎给这辆车重新喷漆的钱,只是这辆劳斯莱斯是斋藤介给他送来,让他在东京用的,现在被泼了油漆,他还得对斋藤介交代一下。 而更让左愈在意的是,究竟是什么人敢往他坐的车上喷漆。 就算是傻瓜都看得出来,对方只要不是深井冰,就一定是冲着他来的,而且一定大有来头。不然哪个普通人敢对劳斯莱斯动手脚,还是在监控摄像头比比皆是的东京街头? 这是示威吗? 左愈有预感去查监控录像的人回来一定告诉他,泼油漆的人全副武/装蒙住了脸,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走到车前,忽然,他眼尖地看到别在车把手上的纸片。 第一时间左愈就猜到,这肯定是泼油漆的人留下的。而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会是一封威胁信,但上面具体写了什么,他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 对身边留下的保镖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地戴上手套拿起纸片。“上面写了什么?” 左愈皱眉道。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