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苦笑道: “可缘分再深,也扛不住有缘无分啊。” “那就看您的选择了。” 不死原禅师在寺庙的后堂里转过头,他文雅到甚至称得上精致的容颜被烛光照亮了一半,另一半晦暗不清,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佛一样的悲悯和豁达,又像是一个含着笑意,却别有心思的人。 楚湛正色说: “您的意思是——” “既然楚先生是诚心来,那我也不跟你打哑谜。” 不死原禅师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后说,“现在阻挡在你和温潇中间的就是左愈这个人,没了他,你想要温潇还不是唾手可得。” 他直接说出这两个名字,楚湛心里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道: “您果然已经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了。” 不死原禅师仍然在微笑,就好像一个真正得道的高僧,可他说出的话,却最是算计人心,“我把寺庙开在这里,不仅是香客来选择我,也是我来选择香客。实不相瞒,在你来这之前,我曾调查过你,如果是我想知道的事,就不会是秘密。” 说着他又微微挑眉,口气轻缓,“更何况,你和左愈之间的矛盾本来就不是秘密。” 楚湛沉默了半晌,似是在犹豫什么,随即终于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才能绕开左愈。” 不死原禅师好像等了这句话许久,他的笑意很深,深到让人觉得可怕,但楚湛看着他的目光却是冷静而坚定的。 “我有办法,只要你配合我。” 在静谧的佛堂里,他低声道,“你无需做什么,就能得到你最想得到的女人,这就是菩/萨在保佑你。” 深夜,楚湛走出寺庙,坐上了等在门口的黑色大奔。 “老板,我们是回酒店,还是?” 开车的司机问他。 楚湛顿了顿,然后按着太阳穴道,“今天太晚了,先回酒店吧。” 那个不死原竟然会承认让人调查过他,更让他感觉到一种有恃无恐的嚣张。他料定,一定会有人跟在这辆车之后,如果让对方看到他私下和左愈见面,那这出戏就没演下去的必要了。 而更让他有些担忧的是,这个不死原禅师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有种莫名的感觉,不死原对温潇也是有企图的? 难道是他想错了? 第二天一早。 在晨曦中,左愈吻了温潇的脸颊,在她耳边笑道,“老婆,该起床了。” 温潇的睫毛动了动,似乎和睡意斗争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望向左愈,她的眼里因还未褪去的困倦而有几分迷茫,又有些许刚醒来时的湿/润,看着左愈心里一动。 真是像小鹿一样的眼睛。 “别凑近我!” 看到左愈把脸凑近,温潇打了个激灵,用手挡住左愈的脸,愤恨道: “你这老流氓,昨晚那么多次,还没够?” 左愈被她骂了却不气恼,只是啼笑皆非道,“某人好像也很快乐吧,难道你不想要?” 温潇气得脸都红了,用枕头打了他一下,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卫生间跑,“老流氓,我不和你说话了。” 等她离开,左愈含着笑意的眼里微微沉下,多了一抹沉思。 昨晚楚湛和那个禅师见了面,也不知道这两人谈得到底怎么样。说实话,他对楚湛的演技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对于那个不死原,他所知甚少,总感觉有些不踏实。 正想着,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果然是楚湛打来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