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站起身,看着陶修竹说,“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陶修竹回过头,有些诧异,“老师您知道?” “这帮记者就像嗅到肉味的狼群一样扑过来,肯定是和你师弟有关。” 她的语气中有些许嘲讽意味,但隐藏的更深的是浓浓的感伤。 “师弟?” 陶修竹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什么,低声道,“您是说唐玉春向记者透露的消息?可他怎么会——” 黎倩沉下声音道: “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些年我都没告诉你,就怕你知道后为我担心。” 白蓝雪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而她站在这里听人家师门的私事肯定不合适,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黎前辈,陶前辈,那我就先走了。反正我带了保镖,他们拍到我也没事。” 陶修竹正要让服务员送她离开,就听黎倩道,“蓝雪,你也留下来听我说吧。这件事和你也有关系。” “和我也有关系?” 白蓝雪愣住,显然没明白怎么回事。 黎倩示意她坐下,然后又对陶修竹道,“你直接报/警就行,就说他们妨碍你店里的秩序,拿着录像设备侵犯隐私权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闹到楼上来。” 陶修竹点头就按照她说的报了警,又让服务员下去给被影响的客人免单。 等服务员走后,黎倩眉头微皱,喃喃道: “没想到我人老了,还到了给学生添麻烦的时候。原本选在你这里练琴是觉得这里环境好,结果就因为我,险些破坏了你的环境。今天你给那些客人免单的钱我来出。” “老师,您这么说就是生分了,比起您对我这么多年的恩情和提携,这点钱算什么。” 陶修竹忙道。 但黎倩却是对她轻轻摆了摆手,又接着说,“说了我埋单就是我来,没有为了我那些破事给你添麻烦的道理。你刚才不问我唐玉春怎么了吗,我告诉你,他都干了什么。” 白蓝雪看到一向情绪淡定的黎倩憋着一股火气,冷冷道,“我收他入门的时候,已经五十岁了,而他才十六岁。我自己没有孩子,待他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些年不仅是在音乐上倾囊相授,对他的生活也是能管就管。”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才接着往下道: “我就盼望着能把他培养成真正的音乐家,这是为他,也是为我自己。他在音乐界原本大有前途,眼看着就要攀上巅峰,可你们都听说过吧,十年前因为一起案子,他进了监狱。” 白蓝雪忽然想起唐玉春这个名字,她好像是听人说过,他在十年前开车出意外撞死了一个人,事后还逃逸,因为情节恶劣加上被害人的家属不肯谅解,他被判了刑。 “从监狱出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黎倩凝视着桌子上的茶杯,缓缓道,“不,与其说是在那之后他变了,不如说是在他造下孽之前他就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他了。那时他已经功成名就,或许正是因为有了金钱和功名,他就飘了起来,才会酿下大错。” 陶修竹沉默不语,她自然是认识这个师弟的,但这些年一直都没有联系。早在唐玉春出事之前,她就不喜欢他的做派,还有他目中无人的傲慢。 但在她的印象中,唐玉春起码还是尊重黎倩这个老师的。 “他出了监狱后,因为受到这起丑闻的影响,身份和地位都一落千丈。他有了污点,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