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睡眼朦胧地看了看时间,然后又倒在床上,正要用被子蒙过头,准备再睡一会儿时,左愈却讨厌地用手捏住我的鼻子,嘴角荡漾着温柔的微笑,轻声道: “夫人,别做贪睡的小懒猫了,该起床了。” 我白了他一眼,正要说你装什么没事人,我今天腰酸想睡觉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左愈俯下身,在我耳边吐着热气: “难道,昨晚还没够?不起床也行,我们可以——” 闻言,我立刻推了他一把,义正言辞道: “一日之计在于晨,必须要珍惜早上的时光,绝对不能贪睡。” 左愈从善如流地让开,就在我起身的那瞬间,他缓缓道: “就因为早上的时间最珍贵,所以才应该干一些最快乐的事情。但既然夫人有别的打算,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意思了。” 说着,他还轻轻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样子。 看他这装腔作势的模样,我脸都黑了,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进浴室洗漱。 “你最近没事了?不用再去见什么客户了?” 走出浴室后,我看到左愈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很悠闲地把腿翘在桌子上,正在翻看一本财经杂质。听到我的话,左愈抬起头看向我,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心虚,讨好地对我道: “我最大的事就是陪夫人你啊,别的事都没你重要。什么客户,哪里需要我亲自见,就算真有什么商务要谈,也是一个视频电话就能搞定的事。” 我冷哼了一声,现在不和这男人计较他之前用见客户当借口躲我的事,但这不代表我真的放过他了。之前去找他,结果被拒之门外的感受,我可都没忘。等那些糟心事都完了,我再和他好好秋后算账。 “我要去剧组那边看看了。” 对左愈说了一句,我打开总统套房的门,正要往外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好站在门外。 “四伯母?”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一身青色旗袍的陶修竹,见她面容有些憔悴,好像是一整夜没睡好。其实她会出现在曼彻斯特我一点也不奇怪,毕竟昨天是左嫆宛的生日派对,就算左嫆宛没有邀请她,她主动过来,也很正常。 其实在左嫆宛举办派对前,我劝她再怎么说还是要邀请陶修竹。左嫆宛当时说她回头就和陶修竹联系,等到生日派对举办时,我没看到陶修竹的身影,就知道她最后还是没邀请四伯母。 可做母亲的却不会想错过女儿的生日。 “温潇,阿愈在房间里吗?” 陶修竹的眼睛下方是淡淡的一层乌青,让我觉得她最近的精神状态一定不好。正要回答她,左愈已经从我身后走出来,微笑道: “四伯母,请进。” 陶修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笑了笑,缓缓道: “不,我还是不进来了,其实这次来,就是想和阿愈你还有温潇说,宛宛在曼彻斯特胡闹的事我都听说了。这些天她多亏你们照顾,辛苦你们了,我准备带她回巴黎,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 我愣住了,没想到陶修竹居然做了这么仓促的决定。我心里又不禁为她和宛宛的关系担忧起来,她说要回巴黎,宛宛同意吗?如果不同意,这对本来就有了些许间隙的母女又会爆发争吵吧。 但陶修竹毕竟是左愈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