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负责欧洲这边的事务,又是在六年前进的公司,和叶洵没有过多的接触,但三年前左氏闹得沸沸扬扬的夺权事件,身为公司内部的高管,她自然也知道很多内情。 作为上门女婿,叶洵的野心大到要反过来全权掌管妻子的家族集团,想要把岳父和儿子都踢出左氏,这一出精彩纷呈的豪门闹剧,当年曾震惊世界。 不仅是爱看八卦的吃瓜群众,就连商界精英都曾关注过此事,只因左氏是商界巨擎,如果真的易了主,不知会被亚太的金融业造成什么影响。 谁知道这个中山狼一样的叶洵如果真的上了位,会是一代霸主,还是只有算计妻子家人,用各种损招在集团内斗的本事却没有管理才能的暴/君。 但最后的结果世人皆知,心狠手辣的叶洵输了,进了监狱。 虽然对叶洵的审判一直都没有公开,但一直都有传言说,左愈最终决定把亲生父亲送入监狱,不仅是因为叶洵在夺权上的绝情,还因为夺去左老爷子生命的那场车祸和叶洵脱不了关系。 左氏从来都没公开回应过这件事,因此,这个说法只是猜测。 “叶洵进监狱时,已经是孤家寡人,他如今能跑出来,肯定是有外人帮他。” 左愈冷然道。 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帮助叶洵逃离监狱? 把叶洵弄出来,会对什么人有好处? 浮现在左愈脑海中的仍然是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兰登。 “给我查,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查到,叶洵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离开的监狱!接应他的人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会留下痕迹,我不相信真的无迹可寻。” 左愈对电话里的人凛冽道: “还有,叶洵离开监狱后去了哪里,他的藏身之处,是谁收容的叶洵,我都要知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出了这件事,左愈在伦敦机场的一家咖啡馆里坐了三个小时。飞机上不能打电话,他也没心情现在回曼彻斯特了。 终于,晚上六点半,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左先生,我们在沪城一家港口附近的监控录像里看到了叶洵。他坐在一辆很普通的小货车里,看样子是被拉去了港口。属下猜测,应该是接应叶洵的人要把他偷偷弄出国外。” 左愈立刻做出决定: “调查那个港口最近几天要出海的所有船只。” 属下有些犯难: “可是港口太大,最近又刚好赶上国际展览在沪城举办,那里停着上千的货船,每晚出海的船只不计其数,这样工作量也太大了吧——” 左愈打断他道: “工作量再大,也要查。叶洵的去向,事关重要。” 与此同时。 一艘已经驶到别国领/海的货船上,消瘦高挑的男人站在甲板上,眺望着一望无垠的海面。 “叶先生,重获自由的感觉还不错吧?” 在他身旁,一个沉默寡言的黑衣保镖拿着部手机,凑到他耳边。手机正在通话中,摁了外放键。 “我还不算重获自由。” 半晌后,叶洵懒洋洋地说。 “哦?愿闻其详。” 电话里的声音似乎饶有兴致。 叶洵笑了笑: “因为,我只是从监狱里出来,换了一个地方被囚禁。这一次,囚禁我的人变成了你。” 低沉的男声用遗憾的口吻说: “让叶先生这么想,我真的很抱歉啊。不过,这一次和你之前入狱时不同,就算是被囚禁,也是你叶先生自愿的,这难道算不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吗?”M.MmcZx.cOM